她冷冷一笑,“鸿雁倒是没捡到,倒是给我捡到了一条狗,你们会感兴趣的!”
果不其然,只不过半晌功夫,慕容玉瑶身边的思晴便跑了回来,“二娘,郎主要您现在就过去一趟!”
翠玉看了慕容玉楼一眼,眼中皆是紧张,慕容玉楼朝她颔首,“走吧。”
刚走到池塘边,慕容玉瑶就像是受了惊似的躲在了慕容德伯的身后,而慕容德伯却是若有所思得看着慕容玉楼。
“不知父亲和四娘叫我来所谓何事?”慕容玉楼倒是十分坦荡。
慕容玉瑶却是哭着道,“二娘,我知母亲对你少了关爱,但你也不能如此对母亲不敬啊!”
慕容玉楼眯了眯眼睛,她看了一眼他们的脚下,那是一件黑红衣裙,看款式,像是男女大婚时所穿的礼服。听慕容玉瑶的意思,这礼服似乎是余氏的。
慕容玉楼冷笑,没有发现慕容闵的尸首就来这么一招,这还真不像是慕容玉瑶的作风。
当年慕容玉瑶可是忍辱负重心机颇重深得亓官凌喜爱,如今竟也学得如此伎俩,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不经想起了木兰,木兰的那双眼睛中似乎比从前多了些什么,从一定程度上慕容玉楼感到,木兰和她似乎是一样的人。
慕容玉楼道,“四娘的意思是,是我将这件礼服丢弃在池塘中的?母亲的礼服为何会在我的手中?祖母吩咐,母亲院子里三郎闹得慌,姐妹们轻易都不敢靠近,为何我会手握母亲的礼服?”
慕容玉瑶恨得牙痒痒,定然是她提前将慕容闵的尸首搬走了,不然她怎么可能只是拿到这么一个把柄!
“方才我们可都看到一个人影从这里经过,一路往浅云居跑了,若不是你,还会有谁?”慕容玉瑶轻声道。
正此时,一个侍婢匆匆跑了来,慕容玉楼看得真切,这是元夫人身边的芍药。
“见过大郎主,见过二娘,见过四娘。”芍药神色匆匆,气喘吁吁。
慕容玉瑶一见她,心中一喜,“芍药,你不好好得待在元夫人的院子里,跑这里来作甚?”
芍药慌张道,“回四娘的话,咱们家二郎自下了学便没回院子,夫人便差了婢子前来找寻,却怎么也找不着。”
慕容玉瑶听完忽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二郎不会贪玩落水了吧!”
思晴在旁边也附和着,“莫非二郎也看到了鸿雁往此处而来,不小心落了水也是有可能的!”
“还不快派人下去寻一寻?”慕容玉瑶道,“父亲,这府中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孩儿实在有些害怕。”
慕容德伯的眉头紧皱,口中却是极为温柔,“莫怕,只不过是些小人作祟,等到为父捉住了那些小人,定严惩不贷!”
而此时,穆安押着一个侍婢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慕容玉楼看得仔细,正是她浅云居的粗使侍婢紫娴,自上回院中进了不该进的人,浅云居上下的人都是经过她亲手挑选的,特别是这个紫娴,是最为老实的。
紫娴才跪了下来,脸上便是泪眼婆娑,“娘子,婢子对不住您。”
紫娴磕着头,后面脖子上的一道伤口极为醒目,慕容玉楼忽而全都明白了,池塘中有慕容闵的尸体,有那件礼服,还有一个被打伤或者打死的侍婢,虽不至于要了慕容玉楼的命,但其中含义不明而喻。
慕容闵遇害,首先挑拨的是她和桑氏的关系,余氏的礼服和她的粗使侍婢在此处,挑拨的是她和慕容德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