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实在是太狠了!
众人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慕容玉楼的身上,余氏用余光看了魏姬一眼,魏姬会意,面色微微和善地朝慕容玉楼一笑,“二娘莫怕,若是你没做过,你给刘医者诊治诊治一番又有何妨?老郡君和郎主都在这儿,外头还有殿下为你做主呢。”
慕容玉楼却是天真一笑,“好奇怪。”
魏姬一愣,“哪里奇怪了?”
慕容玉楼道,“二婶夫人的说法好奇怪。”她顿了顿,“二婶夫人说,四婶夫人是孩儿害的,可为何孩儿害完四婶夫人之后还要试药?四婶夫人不是已经试过了吗?这不是很蠢吗?”
桑氏颔首,“确实是!柳氏,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柳氏却丝毫不慌张,因为她笃定,慕容玉楼身上有蛊,虽然慕容玉楼掩饰得很好,但她那日看到她的虚弱并不像是装的。她随即道,“老郡君,若是不试试又岂能知道呢?”
魏姬在一旁道,“是啊,老郡君,妾身也觉得让刘医者诊治诊治才能知道其中真相呢。”说着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慕容德伯。
却听得慕容德叔道,“嫂嫂,二娘只不过十岁,再过几日过了生辰也不过十一岁,她可什么都不懂,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柳氏看向慕容德叔,眼中竟是无比的失望与绝望,她顿了顿,顿觉得一股气涌向胸口,随即“噗”地一声,一口紫黑色的鲜血吐的满衣襟都是,她不顾唇角的血色,看向慕容德叔,“三郎主是觉得我在咄咄逼人?这可是谋害长辈的大罪!四郎主家的元夫人就是这样被害死的!若是不加以阻止,也不知道这个小贱蹄子要害多少人!”
慕容德叔一听此话,眉目紧蹙,竟是一惊,他转身看向一脸无辜的一副天真稚童模样的慕容玉楼,又看向吐血绝望的柳氏,半晌才道,“你说二娘要害你,总该有些理由不是?”
柳氏忽而笑了起来,“这还用说吗?”她扫视了一下四周,随后幽幽道,“当年是谁病重将原本要为白氏诊治的医者半路拦截了去?当年又是谁给郎主起了主意说是双生子弃一个留一个?又是谁……”
“给我住嘴!”慕容德伯随即大喊一声,“柳夫人,看来你是真的病糊涂了!”
柳氏嘴角扯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是啊,我着实是病糊涂了,所以,就该被当成疯子,就连给自己讨回公道就不能!不就是诊治吗?二娘你到底是在怕什么?”
慕容玉楼听到柳氏这番话,心中倒是起了一些波澜的,当年皇帝将她的生母白氏送入慕容府中,本就不安好心,是故慕容府上下的人也都不是很待见,所以众人一起棒杀是极有可能的,可惜没想到,这事实竟比她想象得还要更加的令人不齿。
她马上调整好心态,将所有惊讶和愤怒都吞进心里,脸上只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二婶夫人,孩儿并不曾说怕诊治,也从不曾说过,不让刘医者诊治呢。孩儿方才也只是好奇罢了。既然如此,孩儿自然是要让刘医者诊治诊治一番才能洗清孩儿身上的嫌疑与罪责的,只不过……”
她顿了顿,“若是孩儿身上并没有二婶夫人所言的病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