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花禹身边最值得信任的,听他们这般说,花禹也道,“茵茵,太医们所言,你可都听明白了?以后可莫要再劳累了。”
突然,站在一旁的梨花忽而跪倒在花禹的面前,“陛下,我们娘娘虽说平日里要操持事物,但想着腹中怀有龙种,从来不敢过渡劳累,就如同今日,我们娘娘只不过对着铜镜梳妆,却无缘无故晕了过去,奴婢想……奴婢想……”
“你想什么?”花禹问道。
梨花面上忽而留下了滚滚泪水,“平日里娘娘的饮食都是有奴婢精心照料的,可医官却说娘娘中毒了,如今太医们都在场,应该也知晓娘娘的病体到底是为何,陛下,还请陛下替我家娘娘做主啊!”
说罢,她竟是泣不成声。
柳良人见她如此,连忙起身轻声呵斥道,“贱蹄子,莫要多事,若是再敢说一句,我便要将你发卖去奴隶场!”
“就算娘娘发卖奴婢,为了奴婢护住的忠心,今日奴婢也顾不得其他的了,”随即她起身,走到柳良人的梳妆台前,拿出了一叠胭脂复又跪倒在花禹的面前。
她将手中的胭脂双手呈上,“陛下,今日太医们都在场,奴婢恳请陛下验一验这胭脂!”
“你这奴婢是想说,这胭脂里,有东西?”花禹不解道。
说着,便有太医将梨花手中的胭脂接了过去,慕容玉楼在一旁道,“陛下,这里头夹杂这一种叫夹竹桃的药粉,淡淡一点便可致命。”
话音才落,那位验药的太医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应该算是所有太医里最为正直的一个,一想到这小小的东西竟差点害了柳良人一尸两命,竟是气得连胡子都快翘起来了,“陛下,木医官说的没错,这里面确实是夹竹桃粉!”
另外一个太医也点头,“陛下,这确实是啊!”
慕容玉楼顿了顿,双眉紧皱,“却不知谁,竟是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柳良人的胭脂里下此毒手,这可是谋害皇嗣大逆不道的事。”
此言一出,除了慕容玉楼和床榻上的柳良人,其余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在这宫里,谁不知道,人人都可能会有身孕,就皇后没有。
唯一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去还是她的嫡亲姐姐所生,而她,所承恩露最多,竟是光打雷不下雨,再加上近年来她的权利越来越大,若说是她害的,恐怕没有人会不信。
“陛下。”柳良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朝花禹勉强笑道,“陛下,是妾身不小心,这不关任何人什么事,皇后姐姐待妾身很好,其他的姐妹……”
她顿了顿,泪水不由自主地在眼眶中打转,霎时间,她那眸子灵动中带着氤氲,更是显得极为楚楚可怜,“其他的姐妹平日里也会来探望,妾身有陛下隆恩眷顾,自然是什么事都没有的。”
花禹思及此,竟是大怒,“她们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
“陛下,我们娘娘平日里待人最是和善,只不过如今怀有身孕,与宫里各位娘娘疏远了些,她们就背地里说娘娘恃宠而骄。”梨花极为委屈地在一旁哭诉着。
“梨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