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延年不待刘女士说啥,抬脚就朝门外,走去。
“延年哥,喝了这水再去吧,这凉喉咙里,快松快,松快。”
孟喜年连忙端着水,撵上万延年,将手中的水端给他。
转身,又去守着他爹了。
万延年,一口喝了水,有些清凉哩。他也不便再去打扰,转身就端着碗去了灶房,桃花这会儿热乎乎的,汗流浃背,还在不停的给灶炉扇着风。
“桃花,三叔不要紧的,你们莫慌!”
延年放下碗,略略局促的说道,也不知咋滴!这吃了桃花的糖块儿,他见着她就想说几句话儿。
“俺知道了,延年哥,今儿个谢谢你了”桃花抬起猴屁股脸,热的哩!不是害羞。
“瞎客气哩!丰年说,你的糖,很甜,谢谢你哩!”
万延年火急火燎的走了,桃花红红的脸,让他看了有些不是滋味儿,自家弟弟,想必也是热的哩!!
桃花默默看着万延年跨过门槛,一个趔趄,差点摔个四脚朝天,他稳了稳身形,快步走了。
嘿,这小子。桃花微微一笑,拿着盆,捏着她家烂成条的手巾,端着水去他爹房里了。
“没事儿,秀秀,你别担心,咱这身体倍儿棒,明儿就能下地干活,饿不着你们俩几个哩!”
孟福禄拉着他媳妇的手,扯着嘴角,他也有些怕,这腰疼的,怕要断了哩!但他不能倒哩,他这一大家子,他倒了,咋整哩?
“担心啥哩?抹抹药就成了哩!”
刘女士表示,小问题。想当年,她在养猪场摔的那一跤,那腰真是差点折在那头老母猪身上,那时候穷啊!她硬是在床上躺了三月,才堪堪能直起来。
从那以后,她怕了,特意找了家推拿店,咬牙交了几个月的学费,才学了一手好活。正是因为这技术活,才邂逅了桃花她干妈。
那时候,桃花她干妈,刚丧偶。那刘女士呢,寸头,浓眉大眼的,那脸哩,棱角分明,性格是豪豪爽爽,反正活脱脱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