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路易斯立马打了圆场，“哦，是有人跟我说这里有免费的鸡蛋牛奶可以领，所以我就过来了，害，你能告诉我去哪里领这些东西吗？”

女人愣住了，她脸色发黑：“我们这里没有免费的物资，我们这边是。。。”

“啊？没有啊，没有早说嘛，害的耽误我这么长时间。”

路易斯摆了摆手，他的眼神瞟到嗅嗅的身影已经冲进银行内部了。

“抱歉我还有事，麻烦你们让一下。”

他一把推开女人，留下那个中年妇女自己一个人嘀咕：

“今天怎么回事，刚刚遇到个撞人的事精，现在又来一个想白嫖的混蛋？”

不过，路易斯可没有听见她说什么话，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只刚刚跑进银行的黑漆漆的小家伙身上。

气派恢弘的银行大厅中央有一个金色的柜台，柜台后面，职员们正忙着为客户办理业务。

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银行工作，绝对是一个光鲜亮丽的职位，银行掌控着纽约市大部分的财富，而职员们也见过大大小小的企业家和老板，抑或是有些为了生存来做抵押贷款的可怜人。

所以，当路易斯这么一位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冲进银行时，接待他的银行雇员并没有感到很意外，反而笑脸相迎地问道：

“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先生？”

“没事，我只是，在找人。”路易斯很真诚的说道，他眼睛东张西望，实际上实在搜寻着嗅嗅的身影。

“我叔叔今天来做抵押贷款，但出门的时候把东西给忘了，爸妈都比较忙，就叫我送过来了。”

“做抵押贷款的在那等，宾利先生办公室门口。”

银行雇员不疑有他，看这个男孩的穿着也不像是有钱人家出来的。

“谢谢，我想我已经找到了。嗨，雅各布叔叔！”

路易斯正巧看见一个身形肥胖的男人垂头丧气地从那扇门里出来，他手上拎着个褐色皮箱，看起来特别的大众款，很容易与别人搞错。

雅各布科瓦尔斯心情十分沮丧，原本他以为开一家面包店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银行的宾利先生要让他出具可以抵押的有价值的物品，但身无分文的雅各布刚从一战的欧洲战场回来，作为赴欧胜利的美国远征军的一员，在回家后却没能享受到应有的英雄待遇，反而导致了自己与这个社会的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