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山河千疮百孔，他们啊，也还想多活几天，看看山河！

老人说了许多，林悦只是听着，并没有插一句话。

他似乎也不需要她回应，大概就是想要一个听他说话的人而已。

说着，他看到林悦在看画了，也停了话头。

苍煜把画展开放好，林悦仔细打量，里面画的是一个亭子和很多牡丹花，里面还有一个少女，落款是冯止水。

小女不才，她是听都没听过冯止水是谁，更别说他的画了。

但空间想要，那肯定就是好货。

“这幅是宋代冯止水的《牡丹亭少女图》，很珍贵……”老人顿了顿，接着又说，“以前很珍贵。”（剧情需要，请亲们不要较真(●°u°●)? 」据说历史上是没这号人物的）

林悦不懂，也不多做评价，只是问：“老人家，您这画，准备怎么换？”

“小姑娘，你真的要换吗？”老人听到林悦要换，激动坏了，忍不住抓住她的手。

林悦瞧瞧被抓住的手，有点不自然，使了巧劲抽出来，才又说：“对，我喜欢这字画，挺漂亮的，您是准备怎么换？”

老人见林悦抽出手，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又听她说只是觉得字画漂亮，似乎并不清楚它的价值，又有些难受。

可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他，总不能抱着这些东西跟老伴儿饿死。

“摊子上的这些画好米一斤米一幅，差米一斤半一幅，如果是红薯或者土豆，需要两斤一幅，你看行吗？”老人小声说。

已经几天换不出去，哪怕是有人来看，也只愿意给半个红薯一幅，买了点火用，他对原来的两斤好米一幅已经一点一点希望都不抱了了。

林悦心里诧异。

这么便宜？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正常，这些在盛世值钱，在末世，确实没一斤米有用。

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林悦觉得这个价格还行，可以接受，也不准备再还价，本来也用不了多少米，就当她是偶尔发个善心，做回好人。

而且，空间吃了，她也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实惠，也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