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源看着女儿如此迫在眉睫的样子心下虽然有些不舒服,可嘴里还是说道
“双儿,家中有医师,为父去让人喊他,你也不用操心了,快跟爹细说说今天的事情。”
柳昤双面带忧色,口中快速回道
“徐大哥是习武之人,他的伤势岂是寻常医师可以诊治的?况且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我做!娘,你让开~”
说着她拨开了秦婉仪的手就要推门进入,可黑着脸的柳源终于忍不住呵斥道
“双儿!他行护卫之职受了伤,虽是有恩于咱,可那本就是他应当之责!你作为我柳家长女,却替他行疗伤之事,况且孤男寡女还可能有肌肤之亲,这成何体统!!快将东西放下,我随后便将那医……”
没等柳源将话说完,柳昤双便巧眉微立,琼鼻轻耸的打断了他的话语
“哼!体统,体统!爹爹自己去提桶吧!就是要去,才不听爹爹的!”
柳源气的脸上由黑转红,口中忿忿的说道
“是不是对他有私情?不许!他只是你的护卫!你却如此对他,这要传出去,其他人怎么议论我柳家?”
柳昤双俏脸一甩,自顾自的推门而入,只留下了一句
“爹爹,您若是这么想,那女儿自是无可奈何!哼!”
听到这句话原本城府颇深的柳源嘴都要气歪了,看着面前“砰!”的一声关上的门扉,他却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
“哎呀!夫人,你看看双儿!我……我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反倒是秦婉仪看着女儿急冲冲的样子,有些慈祥的笑道
“老爷,好啦~什么引狼入室?这孩子能为双儿挡刀,最起码我看着品行不差,况且双儿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这些年来,你虽然一直教她知书达理,倒颇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
“可这骨子里似你这般硬要她做什么,她就偏不做什么,老爷咱们就顺其自然吧。”
柳源听罢也只能脸上表情精彩无比,最终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随后带着忠伯拂袖离去,只有秦婉仪眼中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一样,随后含笑跟上。
房内…………
莫潇斜倚在木桌旁,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初雪覆盖下的寒梅,透着一种脆弱而又不屈的美。身上的单薄中衣,被血渍斑驳,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更添了几分惨烈的气息。
那盆热水散发着袅袅热气,与周围的凉意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冬日里的一抹温暖,试图驱散这房间内的寒意与莫潇身上的伤痛。
柳昤双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她的步伐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中的莫潇。她将手中的棉布和金疮药缓缓放在桌上,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对莫潇的细心与关怀。
当她的目光落在莫潇那痛苦而隐忍的表情上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心疼。
开口柔声问道
“徐大哥,好些了吗?接下来要做什么?”
莫潇嘴唇有些颤抖的看着柳昤双说道
“昤…双,有劳了,你可以出去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
可柳昤双却一口否决,她坚定的说道
“徐大哥,又在胡言乱语了,你伤口在背后,如何又能自己上药?”
“这……”
“好了,徐大哥,你且说吧,你是为了我受伤的,这种事情自然是我来帮忙啊。”
“唉,好吧………”
莫潇对上那决绝的眼神,他也只能退却,却是若是一人治疗伤口却是多有不便。
他有些犹豫的说道
“昤……昤双,那就有劳你帮我褪去上衣至腰间,门口我已经用烈酒浇过,你帮我撒上金疮药便好了。”
柳昤双重重地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接下来的行动。
她绕到了莫潇身后,此刻的她,脸上突然晕生出淡淡的双颊红晕,脖子也微微发热,仿佛一颗熟透的蜜桃,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显得格外可爱动人。
毕竟为男子脱衣这种事情她平生还是第一次做,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害怕惊扰了正在忍受巨大痛苦的莫潇。
她伸出那双如细丝般柔软的小手,轻轻地触摸到莫潇那坚实的肩膀,宛如纫针般细致温柔。
然而,当真将那贴身的中衣褪下的那一刻,原本有些暧昧的情绪却并未出现。
柳昤双的美目中充满了震惊——她看到的是莫潇那宽阔而白皙的背上两道触目惊心的刀伤,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
更让她感到心悸的是,除了这两道醒目的伤口,他的背上还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有刀伤、剑伤,甚至还有被火灼伤的痕迹。
这些伤痕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但那些伤痕依旧历历在目,令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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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噙着泪花,轻轻的将金疮药洒在了莫潇的伤口上。
“嘶——”
莫潇下意识地吸了一口凉气,伤口的疼痛让他不禁皱起了眉,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无比,咬紧牙关,硬是没有让自己喊出声来。
上好了药柳昤双有些悲伤的为莫潇缠上棉布,房间内静似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