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向戎却没有带兵过来。
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还是突发状况打乱了计划?杜乘锋不知道这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至少知道,就算耽搁了这几天,那向戎,也依旧还能轻松打破兖州。
所以,该走的。
牵马回去的路上,满身酒气的杜乘锋思索着。眼下他人虽然已经喝醉了,但脑子却比白天清醒了许多。
应该马上撤离,这是最为理智的决定。但很显然,他的身体却有着自己一套的想法。
思绪繁杂之下,他便也没有回去宅子那边,而是干脆一路来到了武库深处,来到了那个硕大的“仁”字下面,试图让那位便宜老师留下的字迹,来帮自己冷静一下。
可杜乘锋这边才推开武库深处的大门,却发现早已有人进到了里面。
“老刘?”
嗅着那熟悉的酒气,杜乘锋愣了愣。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不记得了。”
醉眼惺忪的刘博伦回过头,怀里还抱着一坛子酒。
“咦?你也喝了啊?来,再多喝点,就当陪我喝了。”
“……好。”
虽然已经喝了很多,但杜乘锋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他也已经察觉到了,眼下的刘博伦,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以前没跟你说过,但是我其实不算书院出身。”
几口酒灌下去,刘博伦便躺在地上,说起了他的过往。
“我本是建康都城的太学生,是经了老头的举荐之后才有了官做……本来我以为能补个好地方的缺,工作清闲一点,这样闲的时候我也能多酿点酒,弄点好喝的出来,谁知道老东西直接把我送到了兖州这个见了鬼的地方,距离草原人也就隔了一个蓟北……”
紧接着,刘博伦便是一通骂街,什么老不死,老灯,什么难听骂什么,只看这架势,怕是要把那阮山涛喷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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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刘博伦却摇了摇头。
“当然,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毕竟老头自己也被排挤出来了,他自己都来兖州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说到这里,刘博伦的声音却顿了顿。
“杜老弟,我要跟你说件事,这个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