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探究竟

吴城主吩咐属下给萧煜辰几人单独安排好了住处,这才回了自己的屋里,在进屋之前他就遣散了身边伺候的人,然后独自一人进了门,一进门他就看见了那正前方圆木桌前坐着的黑袍男子,那男子带着一张人脸面具,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神秘又危险的气息,吴鑫见此立刻恭敬的单膝跪地,“参见左统领大人!”

那黑袍人抬了抬手,示意对方起身,吴鑫起身后则是一脸谄媚的笑着来到那黑袍人的身边问道:“大人今日前来可是有要事吩咐?”

黑袍人:“嗯,这次来的宗门弟子来头不小吧?”

吴鑫:“是,这次来了两路人,一路来自凌云宗,其中一个女修叫季清雨,是若寒真君的徒弟,一路来自缥缈宗,其中一个男修叫萧煜辰,是端木磊的徒弟,这一行人一共八人,而且都是内门的弟子,想来实力比那些外门弟子强上不少,小人打探到他们要一起合作捉妖,不知大人您怎么看?”

黑袍人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哼,合作?这样正好,到时候一网打尽,也省的我分散人手。神隐大人有令,一个不留,到时候还需要你多多配合,懂?”

吴鑫:“是是是,小的知道!”

黑袍人:“这次你把打算把那些人引到哪里?”

吴鑫:“在城西,消息早就传出去了,就等那些人入套了。”

黑袍人微微颔首,“城西?嗯,这样也好。”他顿了顿又道,“上次那个男孩尽早处理了,你最好别耍什么心思,既然上了我们这条船,你就得听话,若是让我发现你存了其他心思,那你的下场将会和那个王大椿一样,知道吗?”

吴鑫闻言,一张脸顿时吓得惨白,他立刻恭敬的拱手道:“小人绝无二心,小人怎敢啊!没杀那孩子也是因为那孩子是个傻子,这才没有动手。”

黑袍人闻言冷哼一声,“心软可不像你,你最好是如你所说这样,别无二心!”

黑袍人说完便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吴鑫见人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月前,他受南域新生宗门“玄玉门”邀请去参加开宗大典,因为那玄玉门的其中一个开宗长老就是他的朋友,他也因此受邀去凑个热闹,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预料不到,玄玉门的开宗大典变成了灭门惨案,他趁乱带着手下人逃了出来,在南域躲了一阵子才启程回东域,在回来的路上,他在南域机缘巧合下捕获了一只受伤的蝙蝠妖兽,原本以为是天降好运,谁料却给自己带来了祸端。那妖兽其实是从神隐教在南域万兽魔窟秘密基地逃出来的实验品,是神隐教利用万兽魔窟中的妖兽研制出来的专门用于战斗的秘密武器。

他用尽办法驯服那妖兽成为自己的兽宠,但那妖兽誓死不从,因为手下人“王大椿”下手太重把那妖兽打的奄奄一息,正当王大椿靠近查看时,谁料那妖兽临死反扑,硬是把人给咬死了。于是他就让侍卫“小武”把王大椿的尸体扔到了乱坟岗,原本这事就应该这么结束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妖兽不是普通的妖兽,是可以通过血肉附身死去修士身体的妖兽,那妖兽临死反扑咬死王大椿也趁机附身到了他身上,因为附身后妖兽的神魂和修士的躯体融合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王大椿的尸体也是在被扔到乱坟岗之后才发生的变异。吸血妖刚苏醒正是饥渴的时候,于是就袭击了前去乱坟岗祭奠的人,而后又一直在吴城附近和城中出没,袭击落单的人。

在吸血妖一事传出以后,神隐教的人就找了过来,并开出了巨大的好处邀请吴鑫与之合作,合作的内容就是用吴城的人培养吸血妖,需要吴鑫做的也只是放任不管,处理尸体和掩人耳目的事,吴鑫答应之后,在神隐教的帮助下,几个和争夺城主之位的族兄都被神隐教的高手解决了,而他也因此稳坐城主之位。

只是后来此事被人告到了各大宗门,于是便有了各大宗门弟子前来调查,神隐教的人见此,又有了新的打算,他们在离吴城一百公里外的一条荒废的地下矿洞里设立据点,并活捉了一些宗门弟子回去进行半妖实验,试图造出更多像吸血妖那样的生物,这才有了弟子在调查过程中失踪的事情发生,如果死了能找到尸体还好,可问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会引起怀疑。在宗门看来,那些失踪的弟子都是被妖怪吃了,所以他们都是奔着讨伐吸血妖的目的而来的。

吴鑫因为一时贪恋不知害了多少人,他每日一闭眼就是那些人惨死的模样,时间一长郁结于心,他也生了心魔,导致修为无法突破,就算有着无数天材地宝,灵丹妙药,也无法更进一步,于是他也放弃了修炼,整日沉迷于美色之中。也许是出于愧疚或是那一点良心,他没有杀了那个被缥缈宗弟子救下的孩子,也许是他想要得到解脱,所以才把那孩子的事告诉了李玉霄。

吴鑫此刻心情复杂,如果可以,他希望李玉霄他们可以结束这一切,但心中的贪恋又让他希望自己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小主,

在吴鑫和黑袍人谈话的同时,萧煜辰在城主府里可没闲着,他和缥缈宗另外几人借口让侍女带着参观城主府,表面上是在城主府中闲逛,实际上是在府中寻找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然而萧煜辰几人在侍女的带领下在城主府转了一圈也没瞧见哪里可疑,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起回到了萧煜辰临时居住的院子。

萧煜辰除了精通丹道外,也精通一些阵法,毕竟他的老师“无尘仙君”生前除了是炼丹师也是个道行不浅的阵法师,为了以防别人偷听,他谨慎的在院子里布下了隔绝阵法,几人这才开始讨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