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帮你看一下,如何?”楚清河道。
“这伤口都渗出血来了,恐怕伤口都已经崩裂,需要再次重新换药草铺上了。这又是在背部,恐怕不太方便。”
“师父?”楚清河故意加重了这几个字的咬音。
在楚清河的连环询问下,饶是沈驰,面色也微微一红。
谁能拒绝自家徒弟无辜看向自己的眼神。
沈驰倒是不介意,直接将衣衫褪下,坐在了矮凳上,露出训练有致的精壮背脊。
“药放在床头柜那,”沈驰道,“你推出来第一样便是。”
楚清河顺着沈驰的指意,拉出来那一屉,果然,一包散着的药放在那儿。没有扎紧,那线口一下子便能够松开。
是一包十灰散,楚清河拎着药包,放到了矮桌上。
此刻正是午后,倒是阳光正好,楚清河看着那已然渗出血来的纱布。莫名感到有些心疼。
将那包扎好的纱布轻轻掀开,露出里面有些狰狞的伤口。
沈驰的背脊处 ,有一道已经被针线缝合完的一道口子,密密麻麻的针线,横亘在被破开的伤口之间。医者缝得极为缜密。
但是此刻却有一颗又一颗豆大的血珠,从那伤口开裂处一滴滴地往外冒头。
浸染了白色针线,全都由白变了红色的线。
不用想,都知道之前伤口得有多深。
“师父,我去净下手,拿个新的纱布过来。直接触碰怕是会引起感染。”
楚清河说完,便推门出去,很快就拿着一条新的纱布过来。
“这伤口,您怎么受伤的?”楚清河道。
“前几日修补结界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沈驰道。
“我同随行弟子在回客栈的路上,便是找了一家医馆,其实再过几日便能恢复的差不多。”
楚清河拿出干净的布,用温水沾湿,擦拭了一番,再拿出十灰散,轻轻地抹在背脊上。
“你想不想知道尹师妹的信件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沈驰突然道。
楚清河摇摇头:“就算是写了什么,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师父,沈驰。你曾经对我说过的,相信我,那我也会带以同样的信任,去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