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栩环住顾清之的腰,凑到了他的耳边,笑道,“老师,我可是很记仇的。”
“秦栩,你松开。”
顾清之伸手拉扯着腰间的手,试图挣开,下一刻耳边温热的气息就再次造访了耳廓。
“老师,别急,我还没问完呢。”
顾清之咬牙,“问,问完滚!”
秦栩笑着直起身,“何必这么生气呢?我又不是第一次想欺师灭祖了。”
顾清之目光幽幽的盯着秦栩,“收起你的封建糟粕,这里是法制社会。秦栩,不如我送你几本法律书吧。你也该学会入乡随俗了。”
“老师放心,我也不止是读了经济法的,其他的我也是看过的。”
顾清之神色稍缓,“你知道就好。”
秦栩温柔的笑了笑,“可这世上失踪的人也多了去了,谁能保证下一个是谁呢?”
顾清之眸色微变,而秦栩依旧自顾自的说着,“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若是顾总不在,往远了说,云知的下一任继承人顾轻苑难以服众,往近了说,文征的口供随时都有可能改变,秦氏的合作项目可能临时撤资。”
顾清之的眸色越来越凉,直至回归淡漠。
突兀的鼓掌声响起,顾清之神色淡漠的嘴角上扬,“好好好,不愧是最后登上皇位的人。这才不到半年,心机手段是半分不缺了。只是连最初的温良都丢了个彻底,你与我又有什么区别?”
顾清之的唇角挂着冰冷的笑意,修长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点着秦栩的胸口,像是不解的叩问,又像是带着泼天的怒意。
秦栩握住了顾清之的指尖,眸中满是迷茫,“这不是老师教我吗?攻心为上。越是没有区别,我和老师越是相像,不是吗?”
顾清之的身子一僵,双眼不可置信的睁大着,就那么紧紧的盯着秦栩。
秦栩被这样直白的目光直视,莫名觉得脊背发麻。
只得把面前的人揽进怀里,暖着他僵硬的身子。
顾清之像是失了力气一般,就这么怔忪的靠着。
不知过了多久,顾清之才彻底回过神来,手脚并用从秦栩怀里挣扎。
而秦栩紧紧的箍住了顾清之的腰,哪怕被顾清之伸手掐了腰也死活不松手。
顾清之气得想咬人,但还是嫌脏得没有下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