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朗一脸别扭,仔细看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嫌弃,“朕懒得管太多,只是你们都心里有数就好。”
“多谢父皇。”
“朕乏了,就先回了。”
林清朗挺直脊背,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就大步迈出了房间。
虞白连忙跟了上去,喊道,“父亲,稍我一程呗。我带了些东西给表妹。”
“人家都不稀罕你,你还这样,真没出息。”
“您老别多想,我被拒绝了,就放下了。这次是给她送适龄公子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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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都有哪家的才俊啊?”
……
听着两人远去的声音,顾清之的双腿一软,靠在软榻上。
“专挑陛下不高兴的时候来,你们兄弟俩想玩死我,大可以直说,倒也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别乱想,哪怕是在宫里,你又什么时候受过委屈?”
顾清之倚在窗边,放空了脑子。
主子犯错,伴读受罚,秦栩每次都是让自己进步一点,顾清之几年来从没有挨过手板,还得了不少嘉奖。
唯一一次受伤还是为救虞白摔了一跤,养了一个月。
自此有两个殿下保驾护航,他在上书房也算如鱼得水。
只是最近好像两个人都怪怪的,就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一样,就连陛下的眼神都透着一点一言难尽。
可皇家的事顾清之向来敬而远之,就像影视剧里演得一样,知道太多的人注定活不长。
人生嘛,总要难得糊涂,顾清之看得开,也没有好奇心。
只可惜他这次不是旁观者,而是当事人。
秦栩的唇嗫嚅了几下,还没开口,耳尖就红了。
“清之。”
“嗯?”
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随即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
古时的烟火盛大绚烂,顾清之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
刺眼的光一晃而过,顾清之悠闲的探出了身子,等待了下一次盛大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