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不怕,凝着地上那道貌似小女孩的魂体,问:“你是谁?”
“嗖”地一下钻回玉坠里。
细如蚊音的嘀咕声从玉坠传出:“他怎么都不怕的呀,难道是我长得太面善了?”
抿唇笑了。
原来母亲说的玉坠里锁着的妖魔,竟是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
他早知玉坠的秘密,所以当玉坠被人抢走时,才会如此心急。
那里面的东西非一般人能驾驭。
其他人若是不慎将她放出,那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
他是这世间仅剩的带着叶家血脉的人了。
他是锁链,同时也是钥匙。
下了床,将玉坠轻轻拿起。
先前出现异样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也没了那种软弹顺滑的触感。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被识破身份,也不再扭捏,闲暇时偶尔也会跟他搭个话。
却像是寻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直要逗她开口。
嫌烦,躲进玉坠里不理他。
徐贵妃三天两头就要来找一趟,说些家常的体己话。
自然知道她不怀好意,倒也不用提醒。
“皇上既然将你交给我抚养,那我们今后便以母子相称,可好?”
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娘娘便是有心疼爱,我也是万万不敢的。”
皇帝只消了他的奴籍,冒认皇子身份,就是杀头的大罪。
徐贵妃不会这么没脑子,将她自己也拖下水。
她应当有别的目的。
徐贵妃眼睛一直往他脖子的红绳上瞟,笑道:“是本宫心急了,竟忘了这些。来,我给你带来一些好东西,这在别处都是喝不到的。”
宫女捧来一个罐子。
盖子还没打开,鼻间已经闻到了一股幽香的味道。
“这是……”
“这是本宫吩咐宫人酿的果子酒,清甜爽口,不易醉人,便是小孩和有孕之人也喝得。”
说着,她便仰头将一整杯喝掉了。
她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也不能拒绝。
等宫女将杯子捧到面前时,她不小心被桌脚一绊,满满一大杯酒便一滴不剩,全都洒在衣襟上。
宫女忙跪下请罪,“公子请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
摆手,“无事,我进去换身衣服就行。”
他说着便要离开座位。
徐贵妃使了个眼色,“你还不快去伺候公子?”
“不用。”道,“我习惯了自己一人。”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徐贵妃气得狠狠绞着帕子。
这小崽子还真是软硬不吃!
果然像那个贱人,性子又臭又硬,要不是看在皇上对他有几分怜惜,她才懒得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徐贵妃抚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得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