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华对这个自称侍读头子的小公子很是好奇。
自家相公的才学,她是知道的。
太子、太孙时有褒奖,也时不时就要给些赏赐进门,毋庸置疑的天子近臣。
就这,他也没能闹上几个侍卫!
可这个小公子,这么年轻就有侍卫不说,就连身边的人也都隐隐以他为尊。
他不说话没人吱声,他一说话,必有附和,就连相公都没有丝毫的异议。
尤其相公这人,千般好,万般好,可就是有些瞧不起人。
而能让相公心悦诚服的甘居于下,这个小公子怕是在太孙那,要比相公更得宠,官职也要更高!
她又看向旁边的徐俏儿。
她发现,就连吃饭喝酒的时候,这个女扮男装,身上也似乎有光的小姑娘,都要频频的扭脸,把笑意含在嘴角的瞄向邻桌的那个小公子。
看着他谈笑风生,她似乎也在意气风发。
这让她更加笃定。
什么不同父又异母的亲姐姐,怕就是亲了嘴儿的姐姐!
注意到她脸上的诡异,徐俏儿还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她,就笑嘻嘻的端起酒碗,用略带江湖的豪迈风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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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
“咱们都是跟着太孙混饭吃的人,以后还要多亲近才是…”
“对!”邻桌的朱雄英也扭过头,笑呵呵的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太子爷圣意,说让我们来看看有什么能帮衬的,要是有什么困难,你要多提,不然我们还真就白来了…”
一直闷着头,一声不吭只顾着胡吃猛旋的丁显瞬间脸色铁青。
困难?
你不来还真没那么多困难!
你杀了我的鸡,吃了我的狗,还花我的银子办了这个小三十人的大宴。
还是打的白条!
想到这些,他心里滴血的同时,也板着脸直接抬杠:
“缺银子,缺粮,缺穿,啥都缺!太子爷圣意,让您几位补给我们多少?”
“还有您几位,以后到人家家里,拿点东西,有空手串门子的吗?”
话刚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知道占不了朱雄英的便宜,说这些也只是纯粹为了过过嘴瘾,出口恶气。
可再想想朱雄英那略等于无的人品,他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耳光!
嘴真贱!
在练子宁、黄子澄一脸尴尬的低下头时,朱雄英也低头沉思。
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看李淑华,最后又无辜的看向丁显:
“你是说还要再送我们几十匹丝绸?”
丁显当时就急眼了。
小兔崽子,你有完没完!
再打几十匹丝绸的白条,他就真的要当裤子了!
李淑华也目瞪口呆。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为什么一向抠门的相公,这次竟然会大出血的又是杀狗,又是杀鸡的请这么多人喝酒吃宴了!
合着是上官的压迫,他说了不算!
……
一顿饭之后,朱雄英心情舒畅。
拍了拍肚子,他笑呵呵的向依然黑着脸的丁显告了辞。
走之前,他又蹭了丁显两把折扇。
“我等要去逛逛,丁大哥就不用去了…”
“下面都是花的太孙的银子,可不敢让你占了这个便宜!”
“大嫂子,我们后会有期!”
然后,他挥挥衣袖而来,挥挥衣袖而去。
留下了一把账单。
其他人,也都鱼贯跟了上去。
只有练子宁和黄子澄微微落后几步,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练子宁说了句却之不恭,黄子澄留了句受之有愧。
然后,也跑了。
直到他们走出去了很远,背影也再也看不见,李淑华才有些庆幸,又余悸未消的看着丁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