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奴服下药后,内伤的疼痛缓解许多,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
他盘膝打坐,双手放置在腹前,闭上眼专注运功疗伤。
小九见状,也稍稍放心了些。
小九并不知道以萧容与的行事作风,一向只有杀人的份,给人疗伤的几乎没有过。
除了小九这个侄儿外,也就只有冷宫里那个小皇子,有幸享受过萧容与帮疗伤的待遇了。
那小皇子还是头一个萧容与不仅没吸干血,还有心情帮他包扎了伤口的人。
可那也是看在他鲜血滋味香甜的份上。
想起那小皇子,萧容与嗜血的渴望又开始隐隐抬头。
萧容与舌尖轻舔唇角,心里忽然有些后悔了。
当初离京时,就应该将他一并掳走,在路上还能解解馋。
此刻,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冷宫之中,某个被惦记鲜血的小皇子突然打了个冷颤。
冷宫之中,寒冬最为难熬。
但今年的冬天,子书长卿没有再像往年一般饥寒交迫,过得朝不保夕。
荒凉的殿宇依旧破败,屋内烧了一盆炭,炭火虽不是很旺盛,但也足以取暖,床上被褥也换上了厚的。
比起以前,只能裹着一层破棉絮冻得瑟瑟发抖的境地,子书长卿如今的生活质量已然好了太多。
这曾经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能吃得饱睡得暖,还不用遭受太监的欺凌打骂。
一向苛待他的太监谷大用,忽然间对他一改常态,如此照顾他,子书长卿心里猜测,估计是那红衣男人的缘故。
果不其然,子书长卿后来向谷大用刺探了一番,他就交代了。
谷大用忐忑不安地朝他谢罪。
“殿下……从前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从今往后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侍奉您……奴婢恳请殿下让那位爷饶了奴婢一命。”
子书长卿垂眸,看着谦卑恭顺地跪在自己面前的太监,他面上曾经的阴狠刻薄不再,只剩惶恐恭敬,提及那红衣男人时,他的眼中还闪过一丝无法遮掩的恐惧。
仿佛那个人,给他留下了无比恐怖的记忆。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