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税吏是收税的,那么他们这帮税务局书记官就是做假账的。
乌萨斯从下到上的欺瞒、压迫和腐败是逐级增长的,而上层的人对此要么毫不知情,要么津津乐道,享受其中。
家财累巨万,而民不聊生,说的就是这种现象。
他从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中醒来,政治话题从来都是一根非常敏感且脆弱的红线,就像是阿戈尔人的“命根子”,平头百姓要是讨论这些东西,在处刑台上被吊死几百次也是不够熄灭那些贵族老爷的怒火的。
谢尔盖揉了揉耳朵,嗡鸣声消退了不少,但那种耳朵内部的胀痛感让他不得不扶着墙走路。
“呜……”
在一众书记官、书记长的注视下,他艰难地挪回到自己的工位,揉了揉脑袋,便开始用手边的一支碳素笔和尺子画表格。
……
“孩子,孩子?”
“谢尔盖?谢尔盖·雪奈茨维奇?”
“啊……啊?啊!在!”
谢尔盖听到有人直呼其名,从回忆中挣脱开来,混沌一会后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来,然后眼前一黑又跌坐回去。
“*乌萨斯常用粗口*……腿又麻了……”
塔露拉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搀扶一下谢尔盖。
谢尔盖连连摆手拒绝。
“领袖,我没事,真的……”
塔露拉顿时一脸疑惑地盯着谢尔盖。
他刚才把汤碗拿到手里就像是个雕像一样一动不动了,大家都喝完菜汤了他还没动,于是她试探性地喊了几声。
谢尔盖低头一看,顿时有点懵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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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了?”
“我汤呢?”
“?没人动啊?”
等塔露拉走近一看,好嘛,好好的肉汤这一会便被冻成了冰块。
“唉......习惯了,算了。”
谢尔盖拿手敲击了一下那碗“冰饮”的冰面,顿时几道裂纹出现在了手上的冰面。
“还好没冻实。”
呼噜——
谢尔盖将手里的“汤”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有点意犹未尽。
虽然这玩意的味道很差,就像是淡盐水一样,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到满足。
如此之久的时间里没有吃到盐,很多兄弟已经出现了水肿现象,甚至还因此死了几个,他们的源石粉尘还在这片大地的某处飘荡着。
塔露拉错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