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祁烬温声开口,“会的,姑母闲来无事就会回来小住,你若想姑母了,也可以到烬王府来,想住多久都可以。”
左郝岩总算露出笑脸,眉开眼笑谢了他,乖巧地跟着婢女离开。
左倾颜走到左兆桁榻前,“大哥,可觉得好受些了?”
“嗯,无恙。”他看向紧闭的大门,“看样子,应该是瞒过他们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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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药虽比不上母亲之前服用的那颗厉害,但助你恢复体力对付一个殷德,绰绰有余了。”左倾颜笑道,“不过,这种强行提升内力的药多少都有后劲,大哥好生调养,不能大意,过两日便能恢复。”
“眼下我病得越重,就越能撇清关系。”他看向祁烬,难得夸赞,“烬王这一招,高明至极。”
既能亲自报仇,又能洗清嫌疑,还在殷家和皇帝之间悄无声息地埋下一根钉子,他自然不会拒绝。
“辛苦侯爷了。”
左兆桁却道,“颜颜,你先回慕青苑吧,一些大婚的细节,我亲自跟他说。”
左倾颜耳根子一热,起身道,“你身体还没痊愈,这事又不急。”
“你不急,保不准别人着急。”左兆桁掀眉,扫了一旁坐着不动的人一眼。
娇嗔瞪他一眼,左倾颜还是转身出了房门。
房中再无旁人,左兆桁道,“听说你们的大婚是由母亲亲自操持,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你特意到我这来,想说什么?”
祁烬手指轻敲着案几,视线落在寝室中静置的妆案上。
杨伶休夫,轰动天陵。
可在左兆桁寝室里,属于她的东西,至今依然原封不动地摆着,不论是铜镜还是妆匣首饰,都擦拭得纤尘不染。
“我的人今早送来的最新战报,卞云关形势不容乐观。”
“忠勇侯在顾千殇手下连败三场,西秦大军势如破竹,如无意外,不出一个月,卞云关必破。”
祁烬眉目不动,定定看着面色苍白的左兆桁。
“若祁天麟求援,你可愿去?”
左兆桁缓缓阖上眼睛。
“我卸甲归京,原因是伤势未愈,自然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