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瘸子,快去那边的屋子里瞅瞅,看能不能找到啥值点儿钱的玩意儿。" 一句粗鲁而带着浓重口音的喊叫声,突兀地在一名身着白色长衫的书生耳畔炸响。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口中喃喃自语:"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毫无人性的畜生!老寨主怎会教导出如此丧心病狂之徒?可悲可叹呐,老寨主您实在是死得冤枉啊……"
此时此刻,展现在书生面前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整个村庄已被熊熊大火吞噬,滚滚浓烟直冲天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放眼望去,满地皆是无辜村民的尸首,惨不忍睹;更有那帮凶狠残暴的山贼四处搜刮抢夺财物,对幸存的妇女肆意蹂躏践踏。猩红的鲜血如决堤般流淌,竟将流经村子的那条小溪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河面上还飘浮着几具面容扭曲、死状凄惨的可怜村民遗体。
"他奶奶个熊的!耳朵聋啦?陈瘸子,还愣着干啥呢!赶紧给老子到那个屋子里瞅瞅去!"那山贼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盯着眼前这个呆若木鸡的书生。要知道,如今的他可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喽啰了,现在的他可是现任寨主跟前的大红人啊!而这个陈瘸子呢,不过就是前任寨主的一个酒肉朋友罢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想到这儿,山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身形一动,如一条饿狼般迅速冲向前方,眨眼间便来到了书生面前。紧接着,他猛地扬起手,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书生的脸颊上!
这一掌力道十足,带起一阵劲风,打得那书生措手不及。原本恍惚失神的书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惊醒,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茫然。“啊!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这一切呢?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说到底都是因为我犯下的过错啊!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回到最初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地放过那个可恶的畜生……可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哎!”他重重地叹息着,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悔恨和痛苦都吐出来一般。如今的他已然沦为了山寨的囚徒,失去了自由和尊严。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可恶的畜生所赐!那个畜生之所以如此行事,无非就是想要狠狠地羞辱他一番,突然间!一只粗壮有力的脚猛地踹向了他,如同一阵狂风般迅猛无情。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毫无征兆,令他完全无法躲避或防御。瞬间,他被狠狠地踢倒在地,身体与坚硬的地面猛烈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他身上那件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裳,也在这一瞬间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那只靴子仿佛带着无尽的恶意,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他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肮脏不堪的脚印。污垢和尘土纷纷扬起,迅速沾染到了他的衣物上,使得那片白色渐渐失去了原有的纯洁光彩。
此刻,他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白衣已不再纯净无瑕,而是沾满了泥土和污渍,显得格外刺眼。“你可真是执迷不悟、顽固不灵啊!难道非得等撞到南墙才肯回头吗?居然还天真地把自己当成那老头的兄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分不清是非黑白了吧!”那山贼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颤抖起来。他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吼道:“老子最后再跟你说一遍,赶紧麻溜儿的给我到那个屋子里瞅一眼!要是你还磨磨蹭蹭的不去,就等着寨主过来收拾你吧!到时候可别怪老子没提醒过你,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说完,他又狠狠踢了书生一下,书生发出一声闷哼,但也强行站了起来向屋子走去,那座屋子看上去十分简陋,只是用茅草简单搭建而成,甚至连一扇门都没有。当他小心翼翼地踏进屋内时,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作呕。
他定了定神,目光缓缓移向床铺。只见一名少妇正静静地卧躺在那里,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但即使如此,也难以掩盖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血腥味。那股味道仿佛已经渗透到了每一个角落,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氛围。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再次扫过整个房间。视线最终停留在那面墙上,确切地说是悬挂在那里的一把弓。
这把弓显然是整个屋子里最为引人注目的存在。它静静地挂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弓身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木质色泽,隐隐透露出岁月的痕迹。弓弦紧绷,似乎随时都准备发射出去,给人一种强烈的力量感和威严感。他的脑海里猛然浮现出那个身影——就在山贼们刚刚闯入村庄的时候,唯有那位大汉挺身而出,勇敢地与之抗争。那名大汉乃是村里的猎户,身材魁梧健硕,肌肉结实有力;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斧头,闪烁着寒光。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他如同一头猛虎下山般凶猛,毫不畏惧地冲向山贼。每一次挥动斧头,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和决绝的决心,让敌人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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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身形敏捷地穿梭于敌群之中,斧头犹如闪电般频频出击。山贼们被他的威猛所震慑,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英勇表现不仅激励了其他村民,也给人们带来了一线希望。然而,终究寡不敌众,最终还是不幸牺牲,尸体更是被那群畜生…看来这应该是那猎户的家了,那这妇人应该是猎户的妻子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重复着,向那死不瞑目妇人走去,轻轻抬手将她的眼睛闭上以减轻他心里的负罪感,他看到妇人身旁有一把小刀,“终于解脱了。”在老寨主被毒死后,他早就想死了,只不过被那畜生强行拦住还将其一条腿打断,让他作为山寨中的笑料苟活下去。正当他要将小刀狠狠刺入自己脖子之时,那早已死去的妇女所盖被子竟鼓起一个人头大小的包并在不断向外涌动,这当然引起了书生的注意,他猛的拿起小刀,“得罪了”他掀开了被子,正准备迎接攻击时,他看清了这是什么,惊得书生手中小刀掉落,那是一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是一个孩子,他母亲不应该也把他也…”看着眼前抱着母亲正在睡觉的孩子,他产生了一个念头。
他抱起那个孩子拿走了那副弓箭向外走去,刚出门就看见了那畜生和正在献殷勤的山贼,“陈有为,看来收获不错嘛,一把好弓和,嗯?哈哈哈,还有一个小孩,瘸子,你想当他爹吗,正好,那狗日的猎户也姓陈,这小孩就交给你了,你也大可以让他恨我,我可不信一个瘸子还能教出个武林高手来,哈哈哈”那畜生狞笑着,转身对着意犹未尽的山贼们说:“兄弟们,咱们先回山寨,今天晚上老子要开一个庆功宴!你们都是我的大功臣!”众山贼欢呼着,他们这次下山,实则是那畜生为了巩固自身地位之举竟干下了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
“李茂,你带着人先回去准备,还有,把那瘸子带上”那打了陈有为之人正是李茂,他听到命令后立马叫了几个腿脚利索的人快马加鞭的向山寨跑去而他自己则来到陈有为身边,一脚踢在其背上险些将其再次踢倒。“还不快走,晚了一点,老子可不会可怜你!”李茂眼神凶狠并且把目光放在了那孩子身上,“喂,够了,别吓着孩子!”陈有为抬起头与李茂对视,眼神似乎有杀气即将喷出,李茂一看,顿时怒了,一拳打在他脸上“老子让你瞪,看我不把你和那小畜生……”话还没说完李茂就发觉他的拳头并没有将陈有为打得哪怕后退一点,他只是鼻子流着血,死死地盯着他。
“妈的,妈的!你想死吗!”李茂抽出腰间大刀横在陈有为脖颈但最后还是保有一丝理智,陈有为知道老寨主的秘密,现在还不能杀他,李茂一刀柄打在陈有为头上,顿时鲜血直流,随后也不管他,自己赶路去了,毕竟这里到处都是自己人,那瘸子想跑也跑不了。陈有为看着越走越远的李茂,身子想要倒下去但还是强行撑了下去,他望着怀中闭着眼睛酣睡的孩子,笑了。“该叫你什么呢?嗯……就叫你陈渊吧。”陈有为温柔的抱着孩子一瘸一拐地向山寨走去,那孩子好像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