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看见戚颜握起拳头了。

看来，戚颜很护着张陆让。

他们在一起，张陆让一定很开心，至少，比在家里开心。

“嗯。”张陆让没说什么，戚颜也没说什么。

都没有心情。

张陆礼靠在路灯旁的墙边等张陆让，看着他们的离去的背影。

有很多次，张陆礼都撞到张陆让在跟戚颜打电话，张陆让跟戚颜聊天的时候，总是会笑得很开心，那是张陆礼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他时常会想，张陆让什么时候能对他笑得那么开心。

张陆让把戚颜送到酒店，一路无言。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张陆让把戚颜送到房门口，止步。

“让让， 你很聪明，特别聪明，以你的成绩，考华大完全不是问题，所以，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要被别的话影响，在我心里，让让是最棒的。”

“嗯，我知道，放心，我没事。”

张陆让微微扯了一下唇角，摸了摸戚颜的头。

“早点休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戚颜点头，“好！”

戚颜踮起脚在张陆让脸上亲了一下，“晚安吻。”

张陆让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晚安。”

戚颜朝他挥挥手。

“你先进去，等你锁好门我再走。”

戚颜点头，照做。

她靠在门边，有些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那毕竟是他妈妈。

戚颜不好在张陆让面前说他妈妈的不是，只能暴打枕头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