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互相看了一眼,答应陆阳进去了。
屋里那个中年人,吊着烟袋,手里盘着俩核桃。
“哟,葫芦个回来了?行啊,有种。”
“废话少说,今晚送你走!”陆阳狞笑着,把手伸进怀里。
那小子也不是善茬,知道陆阳要黑吃黑。
刚要大喊,陆阳一把匕首甩出去,直接刺进他的喉咙。
看着他嘴和鼻子窜出血沫子。
陆阳低声说:“你踏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起上路吧,敢要挟我?”
说完又捅了三刀。
这是仿照青帮寻仇的招式,三刀六洞。
刀刀扎透。
杀完人,把他往炕上一推。
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见一伙人拎着各种刀具冲了进来。
“杀了,薛蛮子,给老大报仇!”
陆阳冷笑一声,赶紧躲到一边。
两个摔跤手,根本没用家伙,三下五除二就摔倒几个冲过来的人。
“砰!”陆阳在黑处开了一枪。
长的跟黑塔一样的摔跤手,轰然倒地。
那伙人惊讶的四处找人,见没了枪声,继续冲了进去。
之后就是一顿“噗嗤噗嗤!”的砍肉的声音。
陆阳来到街上,对空连放几枪。
附近的警察吹着警哨跑过来。
陆阳在暗处,又打了几枪,打倒几个警察。
这才趁乱跑离了现场。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引起北平大乱,自己好趁机混出哨卡。
第二天一早,陆阳来到城北码头。
他混在一群工人中间,悄悄登上了运煤的车。
就在车子即将启动时,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不好了!听说昨晚赌场老大薛蛮子被小耳朵给杀了!"
“不对啊,我听说小耳朵,叫薛蛮子找人打了黑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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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不是好鸟,死了活该!”
陆阳心里一惊,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他赶紧低下头,生怕被人认出来。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了北平城。
陆阳松了口气,终于逃出生天了。
他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长出一口气。
自己能出来,不是问题。
问题是远在金陵的叶婉如,不知道戴雨农会如何对待她。
车厢里闷热潮湿,煤灰漂浮在空气中。
陆阳靠在角落,打量着周围的苦力。
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麻木。
"兄弟,第一次干这活儿?"旁边一个中年汉子问道。
陆阳点点头:"嗯,刚来。"
中年汉子叹了口气:"这活儿苦啊,但总比饿死强。"
陆阳心里一动,问道:"很难找工作吗?"
"难?"另一个瘦小的汉子插嘴,"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敢挑工作?"
中年汉子接过话头:"就是啊,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陆阳沉默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生活有多么幸福。
"你们平时都吃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瘦小汉子苦笑一声:"能吃上白米饭就算好的了,大多时候就是糠咽菜。"
"冬天最难熬,"中年汉子说,"连件像样的棉衣都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