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家?把国家强弱交他人之手。阴阳家?把命运寄托鬼神之说。侠客?以武犯禁的宵小罢了。商人?以财害农的蠹虫是也。
当时的韩非,就差说一句:我不是在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诸子,都是星号你星号叉叉。
半部论语治天下,论语真的能治天下吗。
秦川记得,前世的大汉,也不是儒学治的天下啊,真正治天下的是法家的那一套士,术,法。
仗势欺人,阴谋诡计,两面三刀,这东西玩得转。
儒家那套拿来愚弄人是合适的,先糊弄读书人,再通过读书人去糊弄百姓。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别造反。
但是纯粹的法家也有很大的弊端,无视民权,惨无人道。
法家的祖师爷管仲说过一个规矩,并且要求任何人都不能更改。
那就是农民的孩子只能种地,商人的孩子只能经商,工匠的孩子只能做工,读书人的孩子只能读书。
第一不准改行,第二不准串门,做农的住一个地方,做工的住一个地方,做商的住一个地方,读书的住一个地方。
但是,迁徙权是百姓的基本权利啊,因此纯粹的法家秦川并不打算用,不适合也太残酷。
并且,法家还提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认为,百姓根本分不清楚善恶。
所谓的善恶只是某些人的工具,他认为百姓根本分不清楚好坏,所谓的好坏都由“他们”来决定。
所谓的“废法而服私”就是这个制度变成了摆设,决定权到了个人手里,就是掌握法令的地方贵族。
如果不愿意惩罚一个人,那他就可以利用赦免的方式,给犯错之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如果这些世家,真的想要惩罚一个人,那他就可以用诛九族的方式,酷刑连坐的方式,直接物理上将这个犯错之人抹除。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判断一个人好坏的本身已经不在于法令本身的条款,而在于他有没有触犯掌握法令的人。
法家最大的问题是直白,说大实话。
都是为君主服务,法家就非把君臣,君民关系掰开了,揉碎了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对百姓敲骨吸髓。
儒家就不同,人家说话只说三分,同样的目的,做可以,但白纸黑字绝对不能那么记载,要粉饰,要盖上一层遮羞布。
遍地哀鸿满城血,无非一念救苍生,唉!
想到这些,秦川真的很头疼。
法家跟法治,一字之差却谬以千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