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只是一味地着急,急得眼泪都冒出来,一边捶胸口一边后悔道:“都是我不好,我本想着阿槐自己就是太医,肯定能保证云儿生产顺利,便没有另外给她备着别的医师,丫鬟也不知道多请几个,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云儿第一次生产,不知道怎么用力,要是我早给她备好接生婆和大夫,她一定不会用错力大出血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祁夫人一直捶打自己的胸口。

祈父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伤害自己道:“不是你的错,我这个父亲也没想到,我竟不知道女子生产是如此凶险。”

说完,他又转头朝几个大夫承诺无论用什么方法,若是能保住女儿的性命,必定重谢。

这时候连和越来了,大家听闻此人是宫里的太医,是沈太医的同僚,医术肯定也是相当高,于是纷纷让开,给连和越来把控场面。

连和越快速进入产房,向在里面照看着祁云的两个大夫了解了基本情况,然后放下一直背在身上的医药箱,二话不说地就开始抢救病人。

本身就在的两位大夫马上躬身等候吩咐,虽然他们没有办法处理大出血,但是总能帮忙跑跑腿烧点热水或者煎煎药吧?

或者,帮忙扶一下产妇或者给连太医擦擦汗递递针也行?

虽然现在的情况有这样的想法不好,但是这种能跟在太医身边学东西的机会其实真是千载难逢啊。

但是下一秒,连和越就说不需要帮忙,让二人出去,他要给祁云施针了。

也是,宫中治疗用的手段都是一代一代太医传下来的,其中有不少都是秘诀,哪能这么轻易被民间的大夫学了去呢,两个大夫见想偷师的想法落空,只能听话出去候着。

二人出去后,连和越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瞅了一眼祁云的状况。

祁云双眼紧闭,脸色发白,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不着急,现在救起来还伤不了身子。

连和越坐下来,淡定喝了一口茶,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着,神情悠闲。

不远处是一个香薰炉,里面有刚才两位大夫熏的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