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坚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但说无妨。”
杨二郎想了想:“听闻今年岁布有变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赵善坚一脸无奈:“陛下西征了,和金人开战了,赢了肯定不交岁币、岁布了。
如果输了还得交,弄不好要加量。
不过今年朝廷有契约单,20万匹绢布。
正月该采买了,这事我负责,怎么?杨先生有想法?”
杨二郎想了想:“其实还真有,小人刚刚收了一批绢布,本想运回北方。
但听闻岁布一说,很多布商非常自信,说以后朝廷不会再上交岁布,变卖了手中的绢布丝绸。
小人在想,如果和对金战争中,一旦战败,就算大人拿着契约单去采买,布商手中没有布,您收不上来东西,背锅的也是您。
当然,如果战胜了,你按规程办事也是顺理成章,没有责任。”
赵善坚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轻声说道:“杨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如果采买你的,布商拿契约单来找,我很难做。”
杨二郎微微一笑:“大人,您误会小人意思了,您正常采买,按契约办事,从哪说都在理吧。
至于布商手里有没有货和您何干?
如果陛下得胜归来取消岁布,小人按契约单价格照单全收,您不就得两全了吗?
如果有变,岁布需求量加大,按契约价格,差多少我给您补多少。”
赵善坚笑了笑:“那先生您吃亏了。”
杨二郎恭敬说道:“以后小人在临安做生意还得仰仗大人照顾,何况小人得到一个消息。
和您作对的礼部尚书丁常任丁尚书家族很多产业都是和布有关的……”
赵善坚眼睛一凝,冷冷地说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