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漪指尖用力,脸上挂着一抹宽慰的笑,亲了亲砚安的唇角。
砚安睫毛轻颤了颤,抬手擦着眼角莫须有的泪水,轻声开口。
“呃……妻主要与熙寻殿下成婚?那我呢?妻主不是说……只有我一人……”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几分委屈与不甘。
窗外的风忽然大了些,吹得窗棂轻轻晃动,细碎的声响中夹杂着瓦片轻磕的动静。
“本殿的婚事,轮不到你过问!”岑漪抽回衣袖,力道轻,砚安顺势歪向床柱,手在床柱上轻轻一敲,发出一声闷响仿若是整个人磕在了床柱上。
他蜷缩着身子,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脊骨撑着那薄薄的中衣,显得格外单薄,像一只折翼的鹤,带着几分无助。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七喜捧着药盏愣在门口,瞧着屋内这一幕,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的目光在岑漪与砚安之间来回游移,手中的药盏微微颤抖,药汤险些洒了出来。
岑漪的目光冷冷扫过七喜,忽然抓起桌上的青瓷茶盏,猛地掷在地上。茶盏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碎瓷片溅了一地,像是散落一地的冰冷星光。
“滚出去!”岑漪扬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七喜吓得一颤,连忙低头退了出去,脚步声匆匆消失在走廊尽头。
岑漪扬高了声音,对着砚安冷眉冷眼地瞧着。
砚安扶着床柱,指尖微微发颤,锦被上的金线刺绣硌得他掌心发疼。他望着岑漪骤然冰冷的侧脸,心中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做戏,可喉间却依旧哽着些酸涩,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低哑,尾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意,连发梢垂落的弧度都透着凄惶。
砚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被上的金线,仿佛那冰冷的触感能让他稍稍清醒一些。
“砚安只是个外室…不敢奢求什么。”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