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丝露出喜色,“瓷器,我想学瓷器。”
张震苦笑道,“瓷器分为单色釉、彩瓷、青花,这里面又分为几十种门类,你想学全了根本不可能,我也没那个时间,你在三种里面选一样吧,我尽力教你,能学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安妮丝歪头想了想道,“那我先学青花瓷,你什么时候开课?”
张震点头道,“好,青花创烧于元代一直到现代依然盛行,算是统领瓷器半壁江山多年,自从康熙晚期粉彩出现之后,才能与之分庭抗礼平分天下,所以说学瓷器先从青花学起最容易。
但我现在时间很紧,没法手把手教你,我家里有一套关于青花瓷的笔记,从青花瓷的釉料,各朝代的特色和绘画到做工修饰都有详细的说明,等我把笔记复制一份,你先打好了基础再说。”
听到这话,安妮丝顿时又拉起脸子,“张震你这是敷衍我,鬼知道你回家之后什么时候才出现。”
张震脸色一沉道,“虽说我没收你当徒弟,但也算是半个师傅,事师者贵乎礼也,你这么质疑老师,是成心不想学了是吧?”
安妮丝俏脸气得通红,却无言以对。
张震换了个温和口气说,“你放心,我既然承诺了,就不会食言,就算我没空来京城,也把笔记寄过来,你可以经常和我通话解疑答难。”
安妮丝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噘着嘴答应了。
时间不早,张震刚才光喝酒了,现在才安心吃了些涮肉,总算是填饱了肚子,找了个借口先送安妮丝回了学校。
由于张震喝了酒,槐婷婷没敢让他开车,而是自己充当起了车夫。
送下安妮丝之后,已经到了深夜。
这年头即使是京城,夜生活也如同凤毛麟角,所以街道上空空旷旷的人迹罕至。
槐婷婷坐在驾驶座上,眼神怪异地看着张震。
张震笑道,“师姐,是不是要算账了,你只管说,咱们姐弟之间一切好商量。”
槐婷婷冷哼道,“我不稀罕那些臭钱,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张震戏谑道,“师姐要什么胶带,黑的、红的、透明的,还是绝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