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刚那美人，我记得是内门的秦可岚吧？怎么？你俩有故事？她是你爱人？”

江宁睁着大眼睛，状若无意地询问，眼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光芒。

听到这个问题，陆凡有些沉默。

他对秦可岚有感情吗？有，但应该不是爱情。或许更多的，是一种亲情。秦可岚对他可能也是如此。

“别怪我没提醒你，秦可岚在内门中光芒很盛，我听说有真传弟子都对她有倾慕之心。你惹上一个赵家就够麻烦的了，别再自添烦恼，努力修炼才是正道。”

江宁叮嘱了一句。

陆凡沉默了许久，同时也想清楚了许多。

宗门亦是一个政治场，很多隐藏的规则你看不见，但它却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云鹤竟然肯为了他与赵家敌对，这倒是刷新了他心中对这个便宜师尊的看法。

“师尊他……”

“呵呵，你也是运气好。云鹤这些年之所以敛财，就是为了向云霄宗求购一枚五品铸魂丹，结果人家云霄宗又一次摆了他一道。所以这次心灰意冷之下，云鹤也放弃了，重心也渐渐转到你们这些便宜弟子身上来……”

听着江宁的缓缓讲述，陆凡才知道个中原委。

二十年前宗门第一天才云超闭关突破结丹，不知怎么出关竟成了一个失魂的疯子。此事当初引发了古元宗极大的震动，连几位闭关的元婴老祖都出关调查，可所有的结论都是没有外力干扰，云超突破失败，是他自己的问题。

这边调查没有结果，云鹤却为云超这唯一的血脉后人操碎了心。多方打听之下，听说五品铸魂丹有可能救他，便千里迢迢跑到大炎第一宗门云霄宗求购。

人家云霄宗不知道是不想云超恢复，还是故意为难，总之丹药的价格一涨再涨，每次都让云鹤无功而返，还承受了许多讥嘲。

这次云鹤出发前宣布不再收徒，便是打算做最后一次尝试，结果无意外地再次失败。

回到宗门的他刚好碰到陆凡的事，也不知道是心灰意冷，还是对自己这些年所做所为有所愧疚，总之他这次表现得很护犊子，甚至搬出了自己师尊的功劳，让陆凡全身而退。

陆凡听完，面色复杂。

没想到自己之前觉得指望不上的便宜师尊，最后还是帮了自己。

“这件事就告一段落，总之你也得好好提升修为了。五行杂灵根虽然很废，跟垃圾没有区别，但也不是没有进阶筑基的例子。总之，老娘掌控整个炼丹殿，就是用药堆，也得把你堆上去。谁让你是咱们炼丹殿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丹师呢？”

江宁笑眯眯道。

陆凡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过对于江宁的力挺，他还是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