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仵作急忙领命。
反正这活儿他们熟得很,一些诡案的尸体,少不得最后要切开查看各处内脏。
不多时,尸体的脖子与头颅连接处变成了完全的白骨。
头颅与身体一接,立刻能看出脖骨缺失半寸左右,而且是前面缺得多,后面缺得少。
与尸体外表缺失的血肉,形状一致!
“难道真是妖物所为!”
犁大人瞪起了眼睛,猛搓双手,兴奋道:“老天开眼,终于有点眉目了!”
那位半张脸毁容的年轻令史开口道:
“天祈皇城有伏妖大阵笼罩,怎会出现妖邪作祟?”
其他人也纷纷回过味儿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阵的事我不管,只要查出凶手的蛛丝马迹,就能向上边交差了。”
犁大人说罢看向云缺,道:“你很好!很好!”
“是大人聪慧。”云缺客气道。
“给他拿两只烧鸡,二斤牛肉!”犁大人吩咐完,又补充道:“再给他一壶清酒!今后每天给他送一顿肉,算我账上。”
一众下属立刻点头领命。
天牢里提刑官最大,上司吩咐,谁敢不同意,更别说是提刑官大人自己出钱。
云缺在犁大人耳边低声道:
“大人,牢房里暗无天日太闷了,明天的放风时间您看……”
“再说吧。”犁大人摆手道:“押他回去。”
云缺笑了笑。
再说,就是有门儿。
倒不是云缺非得出去放风,而是他不知道会被关押多久。
整天在牢房里浪费时间可不行。
听说自己的案子被标注待审,云缺就知道这件事要被无限期的拖后。
关个几天甚至一两个月都没什么,真要关个十年八年,那云缺宁可逃出去,大不了离开大晋。
云缺得提前准备,打探好天牢守卫的大致修为与地形情况,做好溜走的后手。
毁容的令史负责押送云缺。
回牢房的路上,此人微笑道:
“小兄弟断案如神,实在令人佩服啊。”
“瞎猫碰死耗子,运气而已。”云缺客气道。
“运气,又何尝不是一种天赋呢,小兄弟当真杀过上千人?”
“没有,我不怎么杀人,就是没事儿的时候宰些山猫走兽,弄点兽皮讨生活。”
“小兄弟口中的山猫走兽,恐怕指的是妖,看来你没少斩妖,正好,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