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妖还凶么。”云缺呵了一声。
正好缺个沙包练拳,云缺不介意与那光头壮汉换在一间牢房。
九头鼠走到不远处的墙角后,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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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正抱着膝盖坐在墙角,低着头,好似个精美的雕塑。
距离并不太远,云缺能清楚的听到九头鼠的声音。
“一个鸡腿都不唱,给你脸不要,别怪老子来硬的!今晚你不仅得给我唱小曲儿,还得服侍老子睡觉!”
九头鼠说完,阿梅依旧低头坐着,一动不动。
九头鼠觉得懊恼,一把抓住阿梅的头发,将阿梅的脸抬了起来。
“臭婊子,非得给你梅花才唱曲儿,青楼花魁都没你架子大!很久没碰男人了是吧,晚上九爷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嘿嘿嘿!”
面对九头鼠的威胁,阿梅的脸上平静淡然,好似没有表情的木偶,目光空洞,唯独那张精致绝伦的俏脸,吸引着周围无数目光。
九头鼠咽了口吐沫,狠狠哼了声,松开手,扬长而去。
阿梅仰着的俏脸铺上一层阳光,将那她份独有的狐媚呈现得愈发迷人。
云缺甚至能听到周围不少人咽口水的声音。
天牢里本就很少能看到女人,又是如此美貌的女人,自然会被无数人觊觎。
从九头鼠的话中,云缺猜到了此人刚刚贿赂狱卒头目的目的。
换牢房!
今晚九头鼠要换到阿梅的牢房。
石头也猜到了九头鼠的目的,脸色发苦的嘀咕道:
“这下坏了!阿梅今晚非得遭罪不可,九头鼠那家伙下手狠辣,不知会把阿梅折磨成什么模样,哎。”
见石头唉声叹气,云缺奇怪道:
“今晚有好戏,你不正好能一睹为快么,叹什么气。”
“别的女人我才不叹气,但是阿梅太可怜了,人又那么漂亮,我这种混蛋都不舍得碰人家,可恨那九头鼠!我要是有修为,宁可多坐两年大牢,也要把他腿打折!不让他欺负阿梅!”石头愤愤然的道。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云缺好笑的道。
“不只我一个,天牢里的囚犯大多都这么想的!尤其听过阿梅唱曲儿的人,对阿梅又敬又爱,人家阿梅唱歌的天赋当得上大家啊!皇帝听了都得赞不绝口!”石头道。
云缺看了眼不远处的阿梅,问石头道:
“她住的牢房,一直只有她一个人么。”
“不是,有过几个囚犯,天牢里人多的时候,都会两人一间,阿梅同一个牢房的囚犯都死了,好像都是病死的。”石头回忆着道。
天牢里病死的囚犯时常都有,并非什么新鲜事,城外乱葬岗里新鲜的尸体,大多都从天牢而来。
病死的囚犯,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同一间牢房的囚犯,相继病死。
云缺望向阿梅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复杂之色。
昨晚的勾引,与那条突然出现的蜈蚣,未必没有关联。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