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至远冷冷一笑,低语道:
“大唐以后还在不在都说不准,还大唐律法,真是个愚蠢的太子。”
年轻的酒蒙子见云缺走了,也学着讨要说法:
“酒神到底是谁家的!你、你给我说清楚!酒神不让我卖酒我就不卖了,要不然这酒楼我开定了!”
马至远根本没理睬对方,转身离开。
酒蒙子见没人理睬他,觉得无聊,追着云缺离开了衙门。
走出衙门之后,云缺气愤的神态与仓促的脚步随之恢复了正常。
嘴角一挑,现出一份笑意。
刚才不过是演戏而已,让御史大夫认为自己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唐太子,只会仗着身份高贵来威胁旁人。
殊不知云缺是在给对方挖了个大坑,而且对方毫无察觉的就跳了进去。
“既然大秦律法与我无关,那就别怪本宫为所欲为了。”
云缺暗暗低语,下一步的行动已经盘算好了。
一股酒气袭来。
酒蒙子追了出来,道:
“你就这么忍了?咱、咱们打开门做买卖,天经地义!居然天天被封,这群狗官就是欠揍!”
“兄台所言不假,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这口恶气我忍不了,所以我打算教训教训他们。”云缺道。
“有胆量!咱们一起教训他们!你打算怎么办?”酒蒙子兴致勃勃的道。
“自然要大干一场,兄台有没有银子,买点工具。”云缺道。
酒蒙子很大方,掏出来一张银票,打着酒嗝道:
“拿去!算、算我一份!我也得出口……嗝!恶气!”
果然开得起酒楼的都不差钱。
云缺拿着银票,买了二十多桶火油,装了两大车,从新返回九卿衙门。
没走正门,走的是后院的角门。
看门的问了问,云缺只说是衙门内采购的用度,于是顺利进了衙门。
九卿衙门范围极大,涉及的事宜无比繁杂,上到刑罚判决,下到运水运粮,全都有不同的衙门管辖。
火油采购,自然也是其一。
进了衙门后,找到最大的几座楼宇。
看规模,不是御史大夫就是丞相的办公之处。
接下来开始卸油。
云缺抓下来一桶,倒在楼宇的墙壁上。
酒蒙子也跟着学。
两人一顿忙活,二十多桶火油倒了个干干净净。
如此举动,自然引起了官差们的注意,到最后楼里都没人了,全都跑出来围观,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
众目睽睽之下,云缺点燃了一个火把,谦让道:
“兄台,你来?”
酒蒙子有点醒酒了。
眼睛虽然还是发直,但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见火把递过来,他一个劲儿摇头。
“我还是算了吧!烧九卿衙门,我怕被我爹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