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武者顿时一愣。

“我……可以走了？”

她似乎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四周，见满地都是鲜血和残尸，女武者喉咙一梗，胃袋当中一阵翻江倒海。

叶凌霄淡淡道：“我说不杀你，便不杀你。”

听闻这话。

女武者如蒙大赦，转身朝着大殿外面跑去。

众人都是有些疑惑地看向叶凌霄。

苏妙最为心直口快，有些疑惑道：“小师弟，这好像……不太是你的风格啊。”

叶凌霄摇了摇头，神色意味深长道：“斩草除根固然重要，但对我来说，守护自己的道心，远比一个连御气境都不到的武者性命重要。”

苏妙神情略显微妙。

叶凌霄又继续道：“放心好了，她走不出太玄宗。”

话音刚落。

只见那名匆匆逃跑的女武者，才刚刚逃出大殿，身体陡然一僵，似是被什么人拦住，而后一道冰冷的剑光，从她的前胸灌入后背。

众人纷纷一愣，却见秦秋水提着那名女武者的尸体，走进了大殿当中。

她将女武者的尸体随手一丢，然后道：“师兄说放过你，但我没说过。”

众人惊讶地看向叶凌霄。

苏妙忍不住道：“小师弟，你……不会连这一步也算到了吧？”

“那倒是没有。”

叶凌霄淡然摇头，目光略微复杂地看了眼秦秋水，“御气境了？”

“嗯。”

秦秋水点点头，目光依旧是往日那般清澈，却多了股以往没有的坚决，“我曾对师尊说过，若她有朝一日离开，我便是师兄的影子。”

“所有师兄不愿做的事情，我来做。”

叶凌霄微微一愣。

他看着秦秋水，沉吟片刻然后道：“秋水，其实……你不必这样，想必我娘她，也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地为自己而活。”

秦秋水摇摇头没有解释。

她一言不发地走到叶凌霄身旁站定。

沈苍生看着面前的一幕，脸色略显古怪，叹息一声道：“唉，看来老夫的确是老了，以后这世道，当属你们年轻人的世道，如我这般老骨头，怕是跟不上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