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吗？”

叶凌霄沉吟了足足一刻钟，才再度开口问道。

“当然不一样。”

玄天声音中带着几分怀念意味，“不说别人，单是曾经历代玄天剑主，每个人所走的道，便各不相同。”

“有人沉醉剑道，走出的本源道，便是极致的剑道，一剑破天三万里，本源剑气一出，百万强敌灰飞烟灭。”

“有人专修体魄，以肉身为主剑道为辅，走出的本源道也同样强大至极，曾孤身一人杀入魔渊，斩得无数生灵闻之色变。”

“还有……”

玄天一口气说出了十几种不同的本源大道。

叶凌霄听得心驰神往。

好像玄天所说的每一条道，他都能走得通，但仔细思量之下，却又感觉，似乎并不完全契合自己。

直到这时。

他总算是明白，先前敖萩一番话的含义。

别人的本源道，无论再强再弱，对自己来说，终究只能作为一个参考而已。

就像世间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落叶一般，每一个武者的本源道，都是截然不同的。

“你要记住，本源道没有强弱之分，只有适不适合自己的道。”

玄天语重心长地开口道，“比方第十六任玄天剑主，嗯，就是当年老夫指点你炼丹时，提到的那一代剑主，他本是以丹入道，却在开辟本源道时着了相，偏要追求最为极致的剑道。”

“结果……”

玄天并未继续说下去。

不过。

叶凌霄却隐隐猜到了对方的结局。

“所以小子，老夫郑重地提醒你，千万莫要钻牛角尖，选一条不适合自己的本源大道，非但没有任何好处，到头来，反倒会被其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