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双眼，运转为数不多的灵力，弹射而起，打算拼命。

“滚蛋！”

江辰怒喝一声，随意一巴掌就拍飞了穆星海，转而再次看向秦子德。

虽已经九世为人，但他仍旧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王道林的死，让他向来平静的内心，仍旧是泛起了一丝波澜。

他，总归是要为这个亦父亦友的老顽童，做些什么。

“王道林，是不是你杀的？”江辰依旧语气冷漠的重复着。

秦子德脸色惨白，能感觉到江辰那毫不掩饰的纯粹杀意，语气也终于是有了服软的意思，忙不迭的将那天的事情经过详细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我的确是带走了南心月。但你所说的王道林，我不认识，也不是我杀的！”

江辰顿时沉默，在考虑着秦子德这番话的真实性。

见他有些分神，秦子德体内灵力悄然运转，嘴上却仍旧是稳着江辰。

“我没必要骗你，我清楚的很，如果只是带走一个南心月，或许天玄宗还不敢如何。但如果杀了天玄宗的长老，势必会引起两宗大战，所以你……”

话说一半，就见秦子德眼中陡然闪过疯狂神色，身体**，狰狞的狂笑。

“一起死吧！”

看他这幅模样，竟是打算直接自爆拖着江辰同归于尽。

“咔嚓！”

只可惜，江辰先他一步，手中灵力喷薄，直接捏碎了他的脖子。

秦子德瞳孔涣散，身子逐渐软了下去，不甘心的看着江辰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难道你的孙子秦琅天没告诉过你么？”江辰语气中带着些许调笑。

这一瞬，秦子德眼睛瞪大，恍然中似是看到了江辰斗笠下的真实面孔。

再联想到自己孙子之前的警告。

“可怕的不是天玄宗，而是江辰！”

终于，秦子德明白过来了。

“你是……江……辰。”

秦子德身子无力瘫软，江辰随手将他丢了出去。

直到死，秦子德也不明白，天玄宗乃至北域人尽皆知的废柴江辰，为何会有这等通天的修为？

星岚宗太上二长老，半步破灵境的秦子德，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