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似人道,起初入界宜缓,慎勿轻速,然后攻彼顾我,动须相应,待时机合适,一子定乾坤。”
李独霜闻言似有所悟,动作一滞。
“你可知我所说何事?”
“可是小子在人间所行政事?”
“然也,孺子可教!”杨城隍哈哈一笑,接着说道。
“你初到之时,外无臂助,内无从者,可谓孤身上任。然而小妾案中你公断是非,巧合地获得了威远军的善意以及朝中座师的鼎力支持,开始羽翼渐丰;凭借遇刺的风潮与朝局之变,敲打知州,获取临时权力,然后联络威远军与武林人士,光明正大平灭盗匪。彼时,你势已成,知州也不能制,顿时大刀阔斧改革商税,河州新政已成,百姓安居乐业,河州商业繁盛,河州地界顿时人气顿升,引得我阴司关注。”
“你可知,我于地下察知,何等欣慰!”
杨城隍语气和煦,颇为高兴,手上却不慢,趁势连提数子。
李独霜原本沉浸其中,顿时猝不及防,赶紧采取守势。
"一百零六年前,虽然经过我的改革有所起色,但大宋仍内忧外患不断,以至于我临终之时,望着苍天久久不敢闭眼,生怕这大宋社稷百十年后亡于不肖子孙之手。"杨城隍话锋一转,夸赞道:“虽然艰难,但你等护国之臣懂得彼此联合,护卫大宋,深得我心。”
李独霜闻言有些赧然,不过这也是他平生得意之处,却也没有不好意思,坦然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