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酷似自己笔迹的书信,袁承泽感到惊诧莫名,这世上竟真的有人将自己的笔迹模仿得如此之像!
“你对此有何话说?”
刑部尚书邬弘方冷冷地质问道,如果说先前他还有些同情袁承泽,那么现在就有些愤怒,那是信任被辜负的一种失望。
袁承泽到底为官多年,也不慌乱,梗着脖子说道:“笔迹可以模仿,不可作孤证。”
严勘早有准备,立即抬手示意,众人却见堂外哆嗦着走进一名书生,走到堂中四处作揖。
“此人乃袁承泽弟子,言曾在其书房见到过这封信。”
“确实如此。”书生连忙点头。
袁承泽看到弟子出现后不敢置信,一手指着他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视若己出的亲传弟子会参与进诬告自己的阴谋中来。面对老师的指责和痛心疾首,这名弟子目光躲闪,不敢直视。
“这下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话说?”
严勘嘴角翘起,阴冷地说道,说罢还瞥了一眼旁边的李独霜,却见他面无表情,心里不由冷笑。
还跟我装!
“我不曾做过此等肮脏事,这逆徒与人构陷于我。”袁承泽苍白无力地为自己辩解。
刑部尚书邬弘方一拍惊堂木,对着袁承泽喝道:“废话多说无益,你可有自证?”
袁承泽气急攻心,一时呐呐不能言。
“既如此,那。。。”
三司属官没想到进展这么快,马上就要结束了,一群人笔走龙蛇,准备在摊开白纸上记录结尾。严勘兴奋地准备总结陈词,恰在此时,一道声音自属官中不自信地响起:
“各位大人,下官素来推崇袁老书法,知晓他书写时嗜好松烟墨,一度到了没有松烟墨不写字的程度,可下官刚才传阅书信时却没闻到松烟墨特有的香气,各位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