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真香啊,这不是鸡蛋的味儿啊!”
“二叔嘴就是尖,这是野鸭蛋,昨儿夜里二勇去野鸭泡子掏回来的!”
“好小子啊,不赖,脑子绝对是够使的,只要用到正经地方,往后的日子肯定不比旁人差!”二叔不由的赞叹。
“他二叔,来尝尝,葱爆野鸭杂!锅里还有甜面酱闷野鸭子,等会就出锅!”母亲端着菜进来。
“好,我尝尝!”二叔趁热夹了一口野鸭杂放在嘴里!
“嘿,不赖,大嫂,这是大儿媳妇的手艺?”他看着林勇母亲问。
“嗯,不错吧?”母亲显得有些得意。
“这可是得着你的真传了,真不错!”
“这火候掌握的好像比你还寸呢!”二叔慢慢品味着。
“他二叔,你的嘴要不咋都说尖呢,可不就是比我强嘛!”母亲笑吟吟的说着出去了。
二叔是生产队的会计,平时就好吃点好的,嘴也特别叼。
林家在屯子里能站住脚,也是因为有二叔这么个能站到台面上的人。
“大海还好吧?”父亲主动问起二叔的儿子。
“县里邮电局上班,就是送信呗,反正比咱屯子里强,吃供应粮。”
说起儿子大海,二叔也不由的感叹。
“哎,他娘走的早,那几年要不是大哥你和大嫂给我照应着俩孩子,我都不知道怎么活呢!”
他说的是他老婆死后,留下的一儿一女。
“他二叔,你这也算是熬出来了,大海成了邮递员,梅梅男人也是县里粮站上班的。”
“嗯,还不错,今年粮站招临时工,梅梅也给安排进去了。”二叔在大哥这边,也不藏着掖着的。
“不过,也把我这些年的老本都贴进去了。”
父亲压低了声音问:“还得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