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车的运行,渐渐到了晚上十点钟,车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开始进入了梦乡。
终于,那两个下棋的人也开始收拾起棋盘,看样子是准备休息了。
从两人的穿着打扮看,像是两个一起出差的同事。
只见胖子踩着椅子,从行李架上取下一个提包。
接着从提包里掏出一个马粪纸包,纸包似乎被油脂渗透了,变成了深棕色。
另一个人,指了指另一个手提包,胖子把手提包拿下来递给他。
瘦子从手提包里取出一瓶白酒,又把提包递给胖子放回原处。
瘦子把白酒瓶盖歪嘴一咬咬开。
胖子把纸包摊开在小桌子上,里边竟然是猪头肉。
俩人又开始边吃猪头肉,边对饮。
肉香,酒香,顺着车厢飘到孙胜龙这边,他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的叫。
从早上下车到哈市,他就滴水未进,更没有吃任何东西,当然,除了那根牛奶冰棍儿。
一种饥饿难耐的感觉,让他觉得心如火烧!
胃里不停泛酸水,口水忍不住地直冒。
两个狗日的,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偏偏还要吃东西!
若是不惦记着偷林强的药,他倒是可以睡觉,那样就不觉得饿了。
可眼前不行啊,只能硬撑着。
一天没吃东西,看着别人喝酒吃肉的滋味儿,真难受。
尤其是那酒味儿,真香,这到底是啥酒啊?
直到接近午夜十二点半,两个人才有了要睡觉的意思。
胖子把剩下的猪头肉又重新包了起来,孙胜龙眼巴巴看着,纸包里剩下约有一小半,忍不住又狠狠咽了口唾沫。
瘦子把酒瓶子盖子盖回去,剩下的一半酒递给胖子,胖子再次蹬上椅子,把酒瓶放回到手提包里。
随即,两人又分别上了一会厕所,这才脚对脚,搭在对方的椅子,伸腿而睡。
又耐着性子,等了约莫一个小时,车厢里已经很安静了,乘客都东倒西歪,只有列车有节奏的轰隆声。
孙胜龙先假装去厕所,从林强座位旁经过,过的时候,假装没站稳,碰了碰胖子搭在凳子上的脚。
胖子已经睡得像个死猪,还发出打呼噜的声音。
瘦子也倒身靠在林强肩膀头上,林强更是鼾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