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这就叫你好我好大家好,哈哈哈哈哈哈!”
“哎?小林,我瞅着你家院子里有两张黑瞎子皮……”
“能不能匀我一张?”
“祁叔你要黑瞎子皮干哈?”
“嗨!不瞒你说,我儿子今年都二十三了,老搁家里也不是个事儿。”
“你们也知道,今年城里搞知青下乡的风更紧了,要是老搁家没事儿干,就得下乡。”
“我家俩孩子,一个闺女,一个儿子是老嘎达!”
小主,
“他妈一说老嘎达要下乡,就跟我转眼泪。”
“闺女嫁人了,家里不能没个身边的儿女不是。”
“我寻思着和我们沈城站的段长说说,今年给安排个扳道岔儿的活儿。”
“可这位置是狼多肉少,人人都盯着呢。”
“段长是我家一个表亲,想帮忙,就怕上边不同意。”
林勇二叔听着,有的不明白:“老祁,我咋听不明白,这和黑瞎子皮有啥关系?”
“嗨,我说的有点绕了!”
“这么说吧,给上边送礼!”
“送给站长的,其实也不是站长好这个,是站长的岳父,听说是个在上边的老同志,人家就好个啥黑瞎子皮老虎皮啥的!”
“你想啊,站长岳父一高兴,那站长就高兴呗,站长一高兴,我儿子的事儿不就妥了吗!”
林勇这才听明白,说:“祁叔,你家的事儿就当是咱一家的事儿,黑瞎子皮回头给你装上就是了!”
“二勇,你说个数,祁叔可不是爱占便宜的人,照价儿给你!”
“祁叔你这是说啥话呢,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给了!”林勇也借着酒劲儿耍起来。
他本人就是东北人,当然明白东北人这一套,越是这样,关系就越近。
这个年头,能打通一个车长的关系,意义可比一张黑瞎子皮大多了。
另外,他还有一层谋划,希望这次的黑瞎子皮,真的能送到站长岳父手里,说不定还会有后续交集也不一定。
“既然二勇你这么说,祁叔就记着这个情儿,往后咱两家,就当是一家人,有事别藏着掖着的!”
“干!”
“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