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灶的科举最好一次性就过,不然沈毓锦不能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撑到下次会试。
太折磨人了,沈毓锦现在裤子屁股鞋子都是湿的,现在号房里唯一干爽的地方就是那块板子。
反正考完了沈毓锦一屁股坐在那块板子上,等待着考试时间到能打开号房的门。
他指定第一个往外冲,都不带回头看一眼的。
等在贡院外面的沈荣也是心急如焚,昨天下的那场大雨让天气更冷了几分。空气中仿佛都能拧出水来。
张婶在家已经烧好了热水大夫也请好了,就怕孩子在里面感染风寒。
终于贡院的大门打开了,沈荣就看见儿子像一匹欢脱的小马驹一样,第一个冲出了贡院的大门。
沈荣那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好受了一些,儿子跑的飞快证明身子骨没事。看看后面那一群步履蹒跚的家伙,儿子这身子骨可真好。
等到沈毓锦跑到沈荣面前,沈荣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儿子脑袋像鸡窝,身上湿答答的,斗篷皱巴的像梅干菜。
同喜同贺那是有眼色的,急忙把棉袍给沈毓锦穿上。沈荣这个时候才回过味来:“同喜同贺快扶着你们少爷上马车,趁着人少赶紧回家。”
新来的车夫把骡车赶的飞快,一会功夫就到了家门口。沈毓锦跳下马车,喊了一句:“同喜同贺快点兑洗澡水,我这一身湿乎乎的。”
一家子人忙的人仰马翻,沈毓锦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大夫就窜上去给他号了号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沈荣为了儿子那是真舍得花银子。
在大夫再三保证没事的情况下,沈毓锦喝着张婶煮的猪骨红枣汤就睡着了。
心疼的沈荣直掉眼泪,几个身强体壮的仆人小心翼翼的把沈毓锦抬进被窝。沈荣亲自给儿子盖的严严实实的。
几个仆人把火炉子生的旺旺的。驱散了屋子里阴冷的潮气。
这一夜睡的沈毓锦浑身舒爽,那号房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腿都伸不直。
考完的沈毓锦一身轻松,爱考啥样就是啥样,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这些日子过的比社畜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