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鹿山书院的一个守卫,是半百老人,拿着长棍,盯着眼前二十多岁的青年,这个青年身着短褐,头顶小冠,手里还有条鞭子,对于守卫来说,这种爬上院墙偷学的家伙不少,只是到了二十多岁来偷学的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岁数还上山放牛?如果年纪小,就会带进入让庞德公试问一下,真的是好苗子就会留下,作为旁听先,但是这么大岁数了,上次那个十八岁的都没有留下,惩戒一下就放走了。
张任很老实,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目光涣散,鹿山书院在山上,不像颍川书院在阳翟城内,这里没有人坐镇是不可能的,不然,山贼就得让庞家吃一壶,虽然自己武艺不差,但毕竟是来看徒弟的,不是来打架的。
这种事情庞德公是不可能亲自来处理的,守卫自己处理,教训是必须的,特别是这个老实的青年,有点下不了手。突然,张任往山上跑,守卫眯着眼,这个青年速度不错,但自己不屑去追,心里倒是有个更好的人选,他的记名弟子:“徐庶!”
徐庶对这种辩论也没什么兴趣,在张任指教的武术上认识了一些东西,用张任的话来说就是世界上很多大道理都是相通的,这种诡辩在武学之中这更像华而不实的招式,华丽的招式有两种,第一种,华丽,可以吸引对手犯错,这就有用了,第二种,华丽,只为表演,实际对战就是华而不实。徐庶是穷人家的孩子,更多的是追求实用,同时对这种诡辩没什么兴趣。
一个声音突然传进来,“徐庶……”徐庶心里一凛,知道是什么是,自己这个记名的师傅又让自己去惩罚偷学者了,徐庶冲出教室,快速翻过院墙,到自己这个记名的师傅面前。
“山上那个!”这个半百老人朝山上一指,那个青年的身影倒是挺快,快到山顶了。
“是!”老头将手里的棍子朝徐庶一扔,徐庶棍子抄在手里就往上山跑去。
司马徽对这个情况已经见惯不惯了,徐庶是外来学员,对于这鹿山书院印象更深的是他的武艺,这里镇守书院的事庞家的一个老人,徐庶来了就想收徐庶为徒,徐庶并不肯,最后勉强成了记名弟子,不过,这个老头是一流境高手,教导徐庶也绰绰有余了,老人经常叫徐庶出去,实际上就是不看好徐庶的学问,不过。徐庶也是有的时候装作没听见,有的时候倒是很起劲,司马徽慢慢摸准了徐庶的脉搏,这小子贼精,要听的课,雷打不动,外面怎么叫都没用,装作没听见,要是他觉得没用的,比如今天的辩论,这小子一直不大喜欢,也不怎么参与,有的时候同学们很起劲,但是他就会躲在角落里打盹,这时候听那老头叫喊,比老鼠溜得还快。
张任看的出老头打算揍自己,那当然赶快逃跑,没那么傻,只是故意没有跑的那么快,一则也先看看这老头的水平,二则,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所以速度只是比平常人快一点,没想到这老头没追上来,倒是喊了“徐庶”这个名字,于是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徐庶翻出院墙,在老头面前行礼,然后朝自己这边追了过来,张任当然认出这个徐庶就是自己的徒儿徐福。
歪打正着,张任这时候倒是不慌不忙的走着,老头看了一眼,就认为这个小伙子刚才一阵疾跑,现在后继无力了,也就慢慢踱步进入书院之中。
徐庶跑的很快,前面的身影又开始跑动,感觉更快了,记得师傅张任说过:“逃命的时候是最能发挥自己的潜能的!”果然如此,这个偷学者跑的好快,但距离越来越近,徐庶还是很相信自己的能力的,张任故意放慢速度。
“书院规矩:偷学需要受惩戒!”徐庶大胯一步,拦在张任身前,不知道为什么徐庶感觉眼前之人自己很熟悉。
张任没有吱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徐庶。
“我不会惩罚你的!”徐庶慢慢的说道,自己小的时候也爬过院墙偷学,自己愿意惩罚那些孩子,实际上都是偷偷的放掉,落到自己那个记名师傅手里是真的要挨揍的。
张任一愣,等着徐庶出手,居然放了自己,于是从路边抽了一个树枝,抽了过去,徐庶心里没有准备,急忙闪避,脸色一变:“好啊,放了你,你还要打我,看我小好欺负是不?”
徐庶手里的长棍一挥,横扫千军,张任手里的树枝轻轻一点,让长棍往上一挑,然后后仰,整个身体如同拱桥,躲避了长棍之后,张任站直,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
“练家子!”徐庶脸色一变,刚才自己没用上什么力道,但是自己武学境界,刚才横扫千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接的下的,而且对手那一挑,然后避开如同精确计算过一样,极其冷静。
“再来!”徐庶变棍为枪,刺向张任,虽然没有枪头,但是刺中,也可以吃一壶的。
张任依然没有吱声,只是用树枝轻轻的隔开,四两拨千斤,徐庶尚未成人,此时毫不示弱,枪如游龙,紧跟着张任的身影,张任手里的树枝却很缓慢的动着,每次都能极准击打在棍头上,连多用点力都不愿意,这让徐庶更加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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