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压根不敢出声,只把头垂的更低了。
宋文博以前只以为母亲为了让三妹妹嫁入高门,使计和韦皇后从中作梗把原有的婚约作废,逼迫琼嬅远嫁和亲,那日琼嬅说母亲是刻意把她养成这样他还不信,如今看来,打一开始母亲就没打算让琼嬅好过。
“红绫,你当真是陈妈妈的女儿?”宋文博质问道。
早已吓傻的红绫慌乱的跪了下来,只小声的哭着不敢言语。
“此事与她何干?二弟弟你莫要吓着她了。”琼嬅走上前把红绫一把拽了起来,“她不过是听命行事,想她初入府时还不到十岁,她能知道什么?”
红绫愣愣的看着琼嬅,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不明白琼嬅的意思,照规矩伪造身份入府,对自家主子不忠,是要被打发出去的说不定还要被即刻发卖了,可姑娘却说,不关她的事。
“虽然她将我的一举一动都告知了王妃,让王妃可以实时知道我的动向,但她从未伤害过我半分,虽有不忠但无不义,不过此次去大金我是肯定不会带她去了,还望父王给她条活路,让她出府嫁人也便是了。”琼嬅又说道,一个奉母命行事的孩子,全家人都被韦家把着,除了任人摆布哪还有第二个选择了?
红绫闻言又跪了下来,冲着琼嬅边哭边磕头:“都是红绫不好!都是红绫不忠!是红绫对不住姑娘!”
琼嬅没有再去扶她,只看向宋思儒,她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事他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也不会奢望他能惩治韦瑾,韦瑾在王府地位稳固又有韦皇后撑腰,自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琼嬅拍在地上,琼嬅想的只是说出实情,临走之前把王府搅个稀巴烂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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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儒见红绫自己都承认了,当下不悦的看向韦瑾:“王妃,嬅儿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故意安插了陈氏的女儿在她身边,只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韦瑾的脑子早已飞快的转了八百遍,听到宋思儒的问话当即拿帕子遮住了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眼泪也是说来就来:“妾身冤枉啊!这红绫的确是陈妈妈的女儿,也确实是妾身安排入府的,但妾身让她在梦华居伺候只是为了照看大丫头,并无其他想法啊,王爷可莫要和大丫头一样冤枉我的一片好心啊。”
琼嬅歪着头看着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韦瑾,原来她以为只有小门小户里的女子才会来这套,不料这高门大户里出来的韦瑾对这套更熟,当下只又把红绫给拉了起来,并未说话。
宋琼娅忙上前扶住韦瑾,见母亲哭成这个样子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回头瞪着琼嬅大声喊道:“你说红绫是母妃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请问你这些年可曾受过什么伤可曾遭过什么难吗?凭什么说母妃害你?难不成母妃一天天什么都不干就光等着害你吗?”
琼嬅原本并不生气,因为红绫确实不曾伤害过她半分,可那也是她一早就知道了红绫的身份处处提防才没让韦瑾有可乘之机,听到宋琼娅这样说略有不快:“你的意思是我没死在你母妃手里,我还得对她感恩戴德呗?我还得谢谢她呗?那我感谢她八辈祖宗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