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云!”
红袍道人一声怒吼,却转身向着远处奔去。毕竟比起邪者的性命,那些宗教门人的性命更重!
“哈哈哈哈!”被巨鹏带着走远,邪者笑声越发猖狂,“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
“啊,我懂了我懂了。”听到此处,张逸虚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说到:“这就是起因吧。”
半抿了一口,儒者接着说到:“这算什么,逼良为娼吗?”
“对了一半,因为当时的居,本来就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虽说天机的术法使其彻底崩溃,但即使不这样做,居还是会入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过程虽然令人唏嘘,不过你的故事讲完了?”
绝对的理智,或者说冷漠,是身为谋士的必备条件。他们在听完一个消息后,在别人仍沉浸于话语的美妙中时,他们便已跳过了“情感”这一过程,转而开始分析这个消息带来害处与益处。
所以说,谋士才是一群心智非常的邪魅魍魉。他们手不染血腥,但造成的杀业却是举世难平。
或许张逸虚从未把自己当作一名谋者,而是以一名文士相待,但其所行所为,无一不出于谋士之道。
比如此时。
他原来此行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从阵法中挖掘出居的弱点,顺便调查一番那具白骨以及里面的人。
不过就在他意识到这里不但住着居,还有着风时,目的便从一增加到了二…――游说风者出世灭邪!
虽然了解到了五百年的事,但就以“目的”来说,张逸虚一个没达到,所以他必须加快动作,来完成自己的任务。
谁知,风者饮了一口酒后,说到――
“没有。”
“嗯?”
“重点既已结束,那精彩的地方就要来了。”
“比如?”
“比如……门口那具你感到好奇的白骨。”道者目中再次露出复杂之色,只不过这一次,张逸虚从中读到了……惋惜。
这是一种很别致的情绪,适用于很多地方,但这些地方,都不适合于现在的风者。
说起来可能很矛盾,但以张逸虚的角度来看,对风者而言,这世间确实没有值得惋惜的东西。
被阵法困了五百年,也与居相伴五百年,这样的日子或许很不好受,但张逸虚能从对方的语气中感受到释然。
既然已经释然,再联想到此前被风否定的话语,便能推出这么一个结论――
他惋惜的,不是五百年虚度荒废的时间,而极大可能是……温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