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只是不知诸位能给我什么益处。”
“百域境内的绝对自由。”
听闻此语,张逸虚笑了:“不够。”
“张先生。”二号雇主用她独特的声音说到:“你该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张逸虚,再一次笑了。轻声的、如同哼着声的,笑了。
他当然知道三号雇主所说的“绝对自由”是什么意思——大抵相当于半个避难所。
这预示着张逸虚可以随意的进入百域,而且他们还会在一定程度上保全他的性命。
这样的益处可以说是很高了,对张逸虚这等谋士而言更是极大的诱惑。
但也正因此,所以他才说不够。
“不够”的原因有很多,但在这里,也仅仅是字面意义上的不够。
澹台郁弥,是当今百域帝君。这是他的身份,但他却不只有这个身份。
张逸虚已经和他见过几次面了,对此人,张逸虚也算有了一定的印象。
只是在“第一次”见面之时,澹台郁弥就认出了张逸虚,相对的,张逸虚也认出了对方。
那是三年前,有两个人隔着一座禁地,对视了一眼。
一眼后,张逸虚错开了目光,转身走进屋内。而那人,也从此再没有出现在张逸虚眼前。
那本来,只是一场简单的相遇。事后两人也本该互相忘记,但因为某些原因,他们都记住了对方。
张逸虚是单纯的、有意识的记住遇见过的所有人。而澹台郁弥——或许那时候他不叫这个名字——他却记住了这名青年。
因为张道怀曾对他说过,如果不出意外,那名青年就是下一代的张家家主。
文士一声轻笑,换来二号雇主薄怒。她自认他们的条件已算合理,却不想那人竟嫌不够。
“张先生,贪心可未必是好事。”
“贪心吗?我不觉得我有多贪心。”
不待众人回应,文士继续说到:“再者,百域之主好歹也是我交易的对象。我又何故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来破坏我与他之间的交易。”
“你与他交易的内容,我们同样可以为你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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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回应下来了。也很快的,文士反驳了:“雇主先生。试问我为什么要放弃唾手可得的成果,转而将之交由你们的未知上。
说到底,我对你们的存在感到介意的同时,也有畏惧。
你们不以真面目示我,说明你们对我不够信任,甚至有所防备。有防备的理由有很多,但就我来看,你们是多半是想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说我心胸狭隘也行,毫无胆魄也罢。我只想确保自身的安全,仅仅如此。”
虽然张逸虚一口气说了很多,但细闻他的话语,则显得缺少几分逻辑。但如果依他所言,他对他们有些畏惧的话,如此也算说得过去。
“先生且放心,我等绝不会有这种行径。若先生不放心,我等可以道心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