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东流皱眉,紫苑还起身接过凉茶,倒了后又续上一杯。她一如既往的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东流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态度,所以他以为对方一直都在这间屋子里。
毕竟后来的几天也都正常,两人依旧日常闲聊。就算是邀请她跟他出去杀人,她也没有任何疑问……
总之,误会,就是这么美妙。
然后就在方才,他敲开了明显还气呼呼的姑娘的房门,邀请她去演武场。
那时候她才疑惑问道:“去演武场做什么?”
“嗯?你不知道吗,今天是圻武靖戮正式开始的日子。”他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而紫苑则是这么回应的:“我当然知道这个消息,我是问你去做什么。”
“怎么说我也是参与者之一,总要去看看吧。”
因为问心无愧,所以理直气壮。
他自认为自己没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紫苑看她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漠视。
——如果说昨晚上那只是嫌弃的眼神,那此刻就纯粹是一副看渣滓的眼神。
后来费了好大一番劲才让她知道,自己只是为了配合张逸虚,所以去走一个过场,并没有成为澹台明月夫君的意图。
然而就算是这样,姑娘还是低声念念碎着。在“混蛋”、“白痴”等负面词汇中穿插几句“人渣”、“败类”、“禽兽”这样意义不明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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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张逸虚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这是我在你来之前做出的计划,本是想借助你独特的身份,混入百域高层。
不过你来之后,成功抓出了一只魔,所以之前的计划很多都可以舍弃了,这一步当然也就不重要。”
顿了顿,张逸虚忽然说到:“不过以防万一,你还是尽可能的取得高点的名次,最好能取胜。”
东流回头看了一眼,发觉紫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没那个必要。”
听到东流拒绝,张逸虚自然不会强求:“行吧,的确没必要。”
确实没必要。
毕竟按澹台郁弥所言,他的计划真要发展到最后一步,那这位百域公主便会托付给东流照顾。
也就是说,尽管东流万分不愿,但“胜者”其实早已内定。
而就在东流和张逸虚闲聊的时候,场上的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
由于是第一局,所以两人都默契的点到为止。而且所用术法与功法,都是堂堂正正,式里术间尽是君子之风。
没有使用阴招,也没有动用那些需要某些代价才能施展的术法。
两人和气的不像是对手,更像是朋友。双方行了一礼,各自走下台去。
这样的比试当然很无趣,所以两人的心思都没在胜负上面。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什么问题?”
“第二个真相……”
东流话还没说完,便被张逸虚捂住了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见张逸虚反应这么大,东流点了点头,同时也知晓,自己问对人了。
天某人缄默无言,看向台上新出现的两人。一人执刀,一人手无寸铁,看样子应该是个术士。
其实这种固定范围内、且不能无端杀人的比试,术士的确比刀客剑者更占优势。
随便一个术法,就能充盈整个演武场。而那名刀客,却连最基本的近身都做不到。
如果没有意外,这场比试最终会由术士取胜。
聚目观望,两人的个人信息出现在东流眼前,但东流并没有细看。
〔战力:弱〕
〔威胁程度: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