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回来时,唠叨着崔平他们的房间好,有地毯。有床罩有洗漱间,我们的又如何如何差劲,不行就换房间。
中午吃饭时,上一个菜苏山就说:"快吃!快吃!……"人多,菜几口就吃光了。苏山一会儿站起来看看,一会儿坐下扭着脖子四处瞧。一个劲地喊着:"就这点菜啊,就这点菜啊,还不上来……别吃凉菜哩,一会儿有好菜!………"他把脖子扭得像拨浪鼓。吃完饭,我们个个如汤鸡,空调一点不制冷。周军说:“去年开心在时,我们不在这个酒店住,不过一样的受罪,太热了!”
下午到红传中学接受培训,一听学校名,就让人联想到唐山大地震后,为孤儿建的福利设施。我们仔细一看校舍有点旧,比梨花镇中差远了。培训时,考点主任讲得头头是道,一点也不啰嗦。之后,有位老头,沙着嗓子也讲了一会儿。当主任让大丰说几句时,老贾坐在那,泄气皮球似的没说什么。
傍晚吃饭,我们的人已四分五裂了。周军和东明的吃去了;黄丽、吴妹一块去别桌吃去了。我和占明、苏山和孙俊一块去李家营里吃饭。苏山主动向服务台要了一瓶可口可乐,味道好极了。吃着吃着,孙俊和东明的争吵起来。东明的一名老师站起来一抱拳说:"你们梨花镇,我最佩服你这个人,佩服,佩服!"两人无非为了杯中之物。旁边西良的调解了一下也不顶用。今天晚上有醉酒的,老师们吵哄哄地打了好几个啤酒瓶。
晚上,大丰开了个会,人员稀稀拉拉的好不容易才凑齐。他又说了一下监场的事,女教师们叽叽喳喳直问。发的册子上都写着呢,她们也不认真看看,光知道瞎问。
开了会去崔平屋里洗澡,上楼时,楼梯里两名男老师突然小声说:"要打就打梨花中学那个穿旗袍的……穿旗袍的,那不是建雪吗!”我心里一惊,假装没事人一样上去了。那两人在柜台边,趴着柜面,踢着屁股,双手托着腮帮子和服务小姐闲扯起来。我一进屋,就给崔平说了,他还不以为然。回去时,在小米屋门口碰见了孙俊。我告诉了他,他更不以为然:"让他们打吧!……"回到住处,张威一个人在,躺着不知想什么。刚坐下,孙俊就来了,撒谎说:"吴德,吴妹找你有事,你去一趟吧。"一进她屋,嗬!他们七嘴八舌的问:"怎么回事?"我又说了一遍,孙俊听了就要出去找那两个人去,她们忙着扯住了。一会孙俊说有点事出去了,在我和周军的护送下,小米也回去了。苏山来过一趟,对孙俊说:"你要打谁,别忘了到时告诉我一声。"说完就走了。我直后悔不敢告诉他。吴妹说:"外面的人厉害得很,我村就有一个姑娘每天一帮子外地人骑着摩托在她家门前转圆,吓得谁不敢出来。那闺女出来一趟,就让他们劫走了。”说得她们个个提心吊胆的,她们用桌子把门顶得死死的,还让我们从外面推看是否能推开。孙俊的事可能和喝酒时的争吵有关。据说,去年孙俊监考时,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五月二十七 星期日 晴
我的监考是一男一女。男的在教育局里干过事,也有四十多了。女的矮矮的稍有点胖,看着也像结婚了。两人都挺好的,使我一身轻松。订卷时,我只在一旁看着,给他们扇扇子就行了。不过,绵伟有点马虎,又有点性子急,倒是翻工了两次,次次完成得慢些。给张威监场的是两个女的。一个得有二十七八岁了,看着她那透过衣服的雪白丰满的肉,那高高的条,可以想象她十七、八岁时的丰韵,可惜脸蛋太一般了。另一个条很好,挺拔的胸脯,憋得衣衫鼓鼓的。手臂修长匀称。当她伏下身时,蛮腰如虹。有时她穿白色长裤来,更显出臀部的高耸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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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休息时,又碰见了一个小妞。长得特别像云,那奶子,比云的更高更大,跑起来一颤一颤的,惹得我们眼都直了。
中午吃饭时,小馒头不够了。崔平冲着服务小组喊:"馒头,馒头!"惹得我们大笑。"还不如叫人家馒头小姐或面条小姐好呢!"有人嘲笑他说。
晚上,占明、苏山、张威、崔平和我去了趟歌舞厅。在歌舞厅门口,我们问服务员可不可以进去看看,庆幸的是被允许了。屋里灯光很暗,没有霓彩灯闪烁。正中央有两位小姐正在跳慢四,伴随着音乐响起,有个女的正引吭高歌。靠墙边,一个胖子正自斟自酌,酒壶却像油壶似的。一歌才罢,跳舞的突然拍掌跳叫:"好!"一位穿黑色旗袍头束高髻的女郎托着些东西,飘然而过,来到那个胖子身边坐下,两人低头私语。我赶紧离远了些。苏山在话机前直喊:"占明,过来!"占明装猫头肉,缩着头一声不吭。服务员过去和苏山说了一会儿,苏山就过来了。那个胖子和女郎来到话机前,胖子高歌一曲:"红红的小嘴唇啊,弯弯的柳叶眉,……这样的好女孩,怎么不让人陶醉……"那个俗劲就别提了。唱完了,服务先生走了过来,和张威、苏山说了两句,他俩灰溜溜地走了,我也跟了出来,出来一问才知,胖子让我们每人出80元,天啊!到了服务台,服务小姐又告诉我们,今晚舞厅被人包了,那个胖子也不知是哪个厂子的老板,经常来。有钱了就变坏,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假。
我和张威去崔平屋冲澡,苏山趁我们闲扯时先洗去了。我和张威只好到老贾那去,看能不能在那洗。正赶上大丰要给我们开会,让我给他们打了一番电话,大雪他们都知道了,就是找不着黄丽、吴妹、周军、李凤和常慧她们。等人到齐了大丰说了说,明天计划吃了晚饭就不住宿了,看有没有困难。女老师们就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开了会,大丰让苏山去找周军他仨,剩下的人一哄而散了。我和张威两人就冲着庆良笑道:"你看看,都跑光了。不行,马于老师们太散了,一点凝聚力都没有,各顾各。让我顺,那小宿舍都换成大宿舍,一字排开,立个规矩。"大丰说:"他们都大了,哪能还像孩子似的说呢。"说着说着,他火上来了,一扯裤子,一抬头,瞪着小三角眼大声说:"三个男的也行,三个女的也行,男男女女瞎掺和啥!别看我是过来人,我也看不惯他们。气死我了!"那模样逗得我们大笑。正说着,黄丽、吴妹进来了,我们三个躺的躺坐的坐,也不理她俩。正僵持着,周军推开门,目不侧视地进来了,摇摇摆摆地一副不睬众人的样子。大丰坐着问他。"去哪来?出去了趟!"军还是不理他。大丰就唠叨开了。我一看不对头,就去崔平屋洗了澡。光着屁股正在外面擦着,听见有人敲门,吓得我赶紧躺在床上,用毛巾被盖上了。原来是大丰,我一见忙说:"贾师过来来,聊会儿吧!"老要还真的盘上了脚说:"今天做错了事,真不该背后说周军。咱们说的话,军在外头都听见了。"正说着,周军进来了。大丰说“开会时,怎么别人都参加,就你不参加啊?"军说:“我对你开会有意见”“你对开会有意见,还不是对我有意见啊?"老贾问。“对你没意见。开会开会,都累了一天了,也不让人歇歇。"军反问道。大丰说:"考试一天了也该总结总结了。"'那你也不该背后说我啊?"周军说。黄丽一见苗头不对,就把大丰推出来了。走到半路,大丰一想不对,就又反回来了。他把黄丽撵出去,和军躺在床上,对周军说:“我错了,我不该背后说你……你对我有意见可当里提啊。你让小伙计们怎么看待我。要防止外人进入,不然不好结算。吴妹那一位经常来,她又想和黄丽在一块,就对李美丽说:'咱俩换换吧!'美丽又是老实人也就换了。"周军听了直后悔。其实我们并无恶意,无非对他俩好,军太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