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奉男主外,女主内的准则,如今内宅出了事,自然算在张氏的头上。
闻言,张氏气个倒仰。
当她愿意放手吗?
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眼花耳聋的老太太,放眼京都,多少婆婆死把着权力,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便宜媳妇?
是谁当初说的,叶大学士肯把女儿嫁过来,是他们邓家的福气,叶氏管家名正言顺,让她这个婆婆安心享福就行?
张氏干脆不憋着,把长兴伯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至于银子,去你奶奶个腿,甭管老娘手里有没有那么多钱,有也不给你!
夫妻俩不欢而散。
长兴伯是没想那么多,张氏则是迁怒叶氏,二人谁也没想着封口,任由这件事传遍伯府。
喜鹊听说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不只是她回不去了,那些银子也打了水漂!
这不行,喜鹊咬紧牙关,奋力站起来,朝周家跑去,说啥也要把银子要回来!
周忠义家门口,已经挤满了前来讨要银子的人。
谁让她素来贪心,答应给这个安排工作,答应给那个介绍媳妇的,没少吃拿卡要。
如今一朝倒台,大家知道没戏了,可不急着逼她把好处吐出来!
晨耕从外面打听到消息,回来说给林越。
他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转述着周忠义家的和黄嫂子当时的丑态。
又说长兴伯和张氏大吵一架,茶具摔了一地,他出来的时候脸色黑得像锅底,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林越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换了身衣服,带着晨耕去见张氏。
张氏正头疼着,本不想见人,但又知道这件事终究绕不过林越,只好把人让进来。
林越很识趣,长话短说,请张氏把喜鹊召回来。
至于回来以后怎么处置她,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张氏到底要脸,她还得含笑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难不成那丫头伺候得不尽心了?”
林越见张氏仍在装傻,也不再留情面,直接看向晨耕。
晨耕机灵,加上年纪还小,即便跳脱一些也无妨。
他便模仿着喜鹊的神情和语气,将她说的那些话一个字不差地学了一遍,那叫一个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