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吧,作为我背叛你的代价。”
刀疤脸又朝箫戟的长剑靠近了几分,然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你这是何苦?”
箫戟回头,只觉得心中有些心酸。
“罢了罢了,你自行离开吧,是生是死,就与我无关了。”
箫戟最终还是没有下手,如果没有刀疤脸,他可能现在还对江南的情况蒙在鼓里呢。
终究是主仆一场,也不必非要决出生死。
“大王,箫戟那家伙好像放走了那个武朝将领,走的方向似乎也有些怪异。”
一直在远处监督战场的小单于,身边的大臣凑上前,很是怀疑地说道。
“很正常,武朝人自然不想同室操戈,只要箫戟不被武朝人所用,那便一切随他吧。”
小单于并不知道杜文泰已死,他只知道箫戟是杜文泰的心腹,因此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在小单于的放任下,箫戟凭借着敏捷的身手,成功脱离了匈奴的军队。
他像一只孤独的狼,在黑夜中奔跑,心中满是彷徨与悲伤。
“主公来了!主公来了!”
几经周折,他终于抵达了与心腹约好的地点。
心腹们见箫戟平安到来,也是伸手招呼着。
他们并没有随同匈奴行军,而是以照料杜文泰为借口,留在了匈奴王庭内。
而在大军离开的几个时辰后,他们带着杜文泰的尸体,来到这里等候着箫戟。
箫戟走近他们看守的那架马车时,心头一紧。
杜文泰安详地躺在车厢里,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脸庞苍白,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里面。
“杜相...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箫戟心中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呼吸都变得沉重。
“你但凡晚点儿死呢,我刚知道一个大消息,现在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他低声呼唤,眼中闪烁着泪光,虽然最初相遇时,他很是瞧不起这个老头,但在之后,杜文泰就像是他的大脑一样,总能为他指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