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前坐着的这个人,跟她妹妹的病如出一辙,连这样的人都只能整天待在医疗仓里,更别说她妹妹这么一个普通人了。

此刻,同为病根子的白清歌一脸自信道:“当然,你不信我?”

“我......”

聂鸾荻突然语塞,她不知道自己该信与否。

不过仔细回想起来,这人混蛋归混蛋,似乎真没对她说过假话......完全的假话。

她就像是一条狡猾、危险的狐狸,假话中掺杂着真话,就像她们第一次见面时,自己被高薪诱骗一样。

高薪她确实拿到了,可关于保镖的职责,绝对已经超出范围了。

又比如说飞剑,说是送给自己的,确实,飞剑送到了她的手上,可那个混蛋手里还是捏着控制权。

她知道这个混蛋老板从未真正信任过自己,也知道,对方送出的飞剑,大概率会被动手脚。

可那就像是涂满了毒药的蜜糖一样,总是每次都能让她甘之如饴。

毕竟那可是上亿的诱惑,就算知道那是个鱼钩,也会吞下去的好吧。

就算自己不用拿去卖掉,也能够妹妹好久的医疗费用了。

而且,她喜欢飞剑。

儿时的梦想,被一种奇怪的方式实现了,这也算是圆梦了...吧。

所以当白清歌说出,她可以治疗妹妹时,就连聂鸾荻自己都没发觉。

对于白清歌的话,她心中的信任是大过怀疑的。

她知道,自己这一次已经逃不掉了,她将会彻底沦为对方的奴隶,而这一次,她将会是心甘情愿的。

她也做好了觉悟。

白清歌轻笑一声,“你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难道我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吗?”

见聂鸾荻默认的模样,她轻轻推开老板椅,将手搭在窗边,目光也转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如此高、如此远的距离,没有辅助设备,再加上基因的严重溃败,她本也看不清下面的事物。

可现在双目中的风景,比起以往,已是大为不同。

白清歌慵懒地倚靠着窗沿,几缕被02透入的光线,洋洋洒洒的散在白清歌周边。

如同一只高贵的白色波斯猫一样,聂鸾荻在不经意中也晃了眼。

让人情不自禁的想伸出手,撸撸她的毛发,是否有看起来的那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