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易喘着大气，盯着原本璀璨的星空，如今已经有些暗淡，十亿灵晶所散发出来的能量，竟然在这一刻有了枯竭的现象。

仅仅只是一次片段，消耗将近十亿灵晶。

但是龚易却一点也不心疼，因为他又一次感受到不祥之力，那是一种无比邪祟的力量，一旦被那股力量沾染到，几乎都会被毁灭。

同时，龚易也看清了万道原石，似乎好像是岁月长河中的陨石，而那青年正是行走在那陨石之上。

每一颗陨石，尽管比之万道原石大了许多，但两者之间所蕴含的力量很接近，若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识海中的万道原石，力量更为纯粹，更为高级。

接近十亿灵晶的损耗，几乎让他差一点就摸清了不祥之力与万道原石的本质，这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但有一点龚易基本上是可以肯定了，大帝并非武道尽头，否则那个青年的存在又如何解释？

想要在岁月长河中行走，就算是大帝都做不到，大帝最多能够触摸到一点岁月的痕迹，根本做不到青年那般轻松自如。

岁月长河是何物，龚易并不了解，但他知道任何一个过往，一个文明的诞生与覆灭，一个人的生老病死，都只不过是岁月长河中极为不起眼的尘埃而已。

那名青年，与他绝非一个时代的人，但通过岁月长河却可以解除，这是龚易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此事几乎提升了他的整个认知，让他对武道之路有了更加本质的了解。

“这是岁月痕迹？”龚易忽然察觉到识海中的万道原石多了一道鲜明的痕迹，这道痕迹让他感受到无尽的岁月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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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道原石微微转动，似乎是在回应龚易的猜测，下一刻龚易只觉得他可以随意调动万道原石内那道岁月的力量。

这，让龚易感到极为不可思议。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青年竟然留给了他一道岁月的力量。

龚易取出了青洛，渡入了岁月力量，那一瞬间，青洛变得虚幻起来，很快又实质。

龚易只觉得青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种感觉就是时而实质时而虚幻，他若斩出一剑，无人可以躲避。

就算躲得了现在，也躲避不了未来，甚至能够斩出过去。

龚易深吸了口气，没有因为实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感到兴奋，相反他心情变得无比凝重，大帝，或许只是一种境界的称呼，甚至只是武道起步中一个阶段而已。

龚易没有其他念头，当即尝试去适应乃至熟悉岁月的力量，他知道这股力量一旦彻底掌握，未来面对那不祥之力，或许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一年，十年，百年，龚易不知道在奥秘空间修炼了多少年，直到他的双眼睁开，双眸之中闪过一道沧桑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