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甲胄覆盖的男人大步行至金发青年身后,地上的枯枝败叶被踩的咔嚓作响,他像老鹰捉小鸡般一把将其拎开,不让这货没话找话地和蝶衣尬聊。
青年瞅了大哥一眼,自是知道这是惹不得的主,搭讪被打断的愤懑与满腹苦水无从吐出,只得表情幽怨的站在了一旁,大哥你不懂爱!
“行了,既然大家都觉得此行只是一个消遣的幌子,那就速战速决,我们兵分四路走瓜纹形弧线把这森林大差不差的逛一遍,在那一头集合,然后磨蹭掉些时间,就回去罢。”男人的声音与甲胄微微共鸣,捎上了些金属质感,“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保持通迅的,也不知道这森林里会不会生成一些强大的生物,虚空裂缝的影响还是恐怖的。”
虽然不明白零生成的原因,但谨慎是没错的,既使光之族是不参与战争的,但能活到现在已经说明了他的性格……也或许是岁月打磨而成。
这自然是遂了众人的愿,散落在四处的甲士们三三两两的站了起来,并不出声疑问或反驳,他们看似随意的分出了队伍,但无论有意无意其实还是人际关系亲疏和小团体划分的。
男人瞅见心念着泡妞的那厮又下意识的向蝶衣旁边凑,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揪住他背甲的领口把他拖了过来,青年嘴皮颤动了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爱情越来越远了,虽然怀着满心的委屈但终究是没有发作。
作为这个组织里威信最高的老人,当然也有人会来找他,不过一共就不过十二个人,剩下的还有别的什么选择吗?一个并非白色的黑甲人低着头慢慢地凑了过来,不同的装束代表了特殊的身份,似乎也是被无意排挤忽略的原因。
随着队伍向前的各个方向散开,男人也开始挪动脚步,他偏头瞟了一眼仍然垂首低眉的黑甲人,他的脸在阴影中无法看清任何线条,但记忆中是一副僵硬空洞的少年模样,没记错的话他是这群人中实力最强的,而且职业有所区分,所以穿着的是暗杀者的黑色装束。
这人存在感很低,全身的单调黑色对于强者来说是质朴和予人深刻的印象,对于平凡的人则是显得越发透明的常见色,或许就是被排在自动编队外的原因,作为杀手通常是沉默寡言的,因为他人际交往淡薄,志向都未曾与他人相说,能聊得来的人自然不会有。
心情郁闷青年甚至没发现他,一边跟着男人移动一边目送蝶衣逐渐远去,自顾自的抱怨:“大哥,干嘛扰人姻缘嘛,俗话说的好,示其本象驳其经义以毁人教宗断人信仰之迹,犹劣于拆婚之恶。”
男人摇摇头:“这是为了你好,蝶衣是圣女护卫,是绑在这一代高层身上的。但历史经验证明,要想活着,会涉正的一切最好都不要碰,新朝夷旧臣,我见得多了去,光之族这么多年来死的最多的就是王族。”
金发青年一时有些沉默,他苍白地辩解道:“爱情可以冲破桎梏……圣女要是和榧然私奔了,蝶衣就和王族无关了,我愿意和她一起离开都诺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