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尽头又传来了窸窸窣窣地衣料磨擦和杂乱的脚步声,榧然一眼望去,一群男女老少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想来就是搬来的救兵了。
人均衣料破旧,看来没少被赢走钱,怪不得要些用伎俩赶走会赌的人,不然鞋都要没得穿了。
人们优先发现了衣着亮丽的镜晓,眼睛马上就直了,他们都疲于生计信息塞闭哪里见过这种精心雕琢的女性美,随后便注意到了抱着娃拎着剑的榧然,马上脚步一顿,气氛的沉闷逐渐消去,人们不自然的开始说笑起来,陆陆续续退了回去。
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不是边军老爷就是神,惹不得的存在,他们这种没户籍没人管的被杀了也就能让家里人挖个坑埋了。
“怂了。”榧然露出了微笑,“好怪啊,他们怎么发现我是神的,我明明踩泥又落灰了啊?”
“落后又不是傻,你这剑是铁匠能打出的制式货吗,墙上那么大缝谁看不见。”镜晓无语地看着不断向地上滚落的石屑,已经在墙边堆了一层了。
“现在跟下去又不打感觉有些尴尬,”榧然收起剑,扶住女孩的腰,单手抱着既使平衡也感觉危险,“那就在这等会喽,等她爷爷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镜晓的注意力已经全在女孩身上,榧然的话随墙头草一起被她忽略掉了,根本没听见。
女孩不吭声,死死地把头埋着。
“不该啊,声带完好,难道饿得无力说话?”榧然脑洞大开,“没有粮食供给还建村,这是个什么地方啊!”
“也许单纯不想理你呢。”镜晓翻了个白眼。
“是不理你好吧?……我估计是怕生,不敢说话才对,”榧然转过身去不让镜晓观察女孩,“可怜的娃刚被欺负,你就盯着她看,人不得紧张吗?”
“那理你了吗?有本事你问啊!”镜晓刚走前一步,榧然就又转一下,始终背对着她,这让她有点气得想笑。
“娃咋咯个啥?”榧然酝酿了一下,低头问道。
“她的记忆里哪有方言啊,你搞笑呢?”
镜晓话音未落,就见到女孩怯生生地抬起头:“我叫诺华。”
“……”镜晓有些怀疑人生,试着读了下诺华的想法但好像没有什么想法。
“对啊,带娃就是要让她开心,这样才会放下戒心和其他情绪和你亲近,我以前当老父亲得来的经验,小孩子嘛心情是很简单的。”榧然得意洋洋地转过身。
“她都十四岁了!什么小孩子!”镜晓震惊。
榧然偏头刚好对上了诺华盯着自己的大眼睛:“可看身高体型才七八岁啊,发育不良哦,受到脑器官限制和记忆单薄性,使得心理年龄好像更小。”
“诺华,你为什么理他不理我啊!”镜晓又凑了上来。